“为什么这样说?我们到柏林来,就是为了打败纳粹、拯救平民。当然,我们必须肃清那些脱掉军装、扔下武器后混入民宅的党卫军残兵,他们打死打伤了我的士兵,理应受到严惩。”朱可夫严肃地说。

    林轩举起手,在朱可夫肩上拍了拍。

    以他的身手,五指稍稍发力,就能拧断对方的脖子。

    作为战胜方,洗劫一座城市非常容易。当年发生在中国大陆上的日本兵大屠杀案,也是这样一种情况。

    “人在做,天在看。”林轩说。

    他最终还是抑制住心头的杀气,把手撤回来。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到目前为止,我们所做的都是无比正确的,那就是要将所有纳粹分子消灭干净,毫不手软。”朱可夫说。

    林轩摇摇头,大步向前走,结束了这个话题。他不是一个政治家,也不是大国首脑,无法决定下一步的世界形势走向。以他的个人之力,也不能左右一座城的生死存亡,救下一个人,却不能救下千人、万人。

    现实非常惭愧,就算他通晓那段历史,也无法从善意的角度去改写它。

    那保险柜位于一个小起居室的角落里,高约一米,宽和深都有七十厘米左右,通体铁灰色。

    房间里站着两个平端冲锋枪的士兵,见到朱可夫进来,同时敬礼。

    “你们先出去。”朱可夫命令。

    两名士兵又敬了个军礼,然后贴着墙边走出去。

    这个房间里仅有一对沙发椅和一个三脚茶几,每一面墙上都挂着一幅精致繁复的西藏唐卡,画得都是护法、祭祀、降魔的内容。

    保险柜的门虚掩着,表面留着暴力破解的痕迹。

    林轩俯身拉开柜门,看见里面共有三层搁架,最上面一层放着一个公文袋,袋口敞着,露出报纸一角。下面两层,分别放着手枪、子弹和金条、纸币。

    “除了那遥控器,里面的东西都在。”朱可夫介绍。

    林轩把公文袋拿出来,小心地取出报纸。果不其然,那是一张2015年11月22日的《星岛日报》。

    “真是……”林轩苦笑。即使作为现代人,当他看到一份一年后才能出版的报纸时,也是相当诧异。

    “那是不是一份真正的报纸?”朱可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