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钟钱管家就带领佣人把南琤琦的房间收拾出来了,南琤琦从席景云手里接过行李箱进门后直接把房门反锁了,连一声客气的晚安都没有。

    “少爷,南小姐这种态度……”钱管家很是为自己的少爷不平。

    “慢慢习惯就好,记住以后不要和她作对,她因为嘉赐和我订婚本来就心有怨恨,需要时间慢慢去过度,现在不能逼她。”席景云在钱管家面前展现着自己的宽容和大度,话里却处处透着深不可测的心机。

    “还是少爷善解人意,”钱管家把护短一词诠释得淋漓尽致,他继续说:“我知道了,往后我绝对不为难南小姐。”

    钱管家在席心一家中地位颇高,以前的少夫人还需他三分眼色,将他安排在席景云身边回国照顾,席心才能放心。

    “对了,”席景云点头道:“琤琦的房间对面就是我的书房,平时她独自在家的时候你要多多注意一下,琤琦聪慧无度,可别让她发现了什么。”

    “了解。”钱管家点头应道,两人将事情安排妥当了才各自回房。

    房间里,南琤琦将行李箱丢在床边,自己则是坐在了窗边的飘窗上,此时窗外月色正浓,洒进屋里时温柔的为南琤琦晕上了一层淡淡的鹅黄,可是那份温柔再柔软,也温暖不了一丝她已经凝住的内心。

    蜷在飘窗上,南琤琦垂眸望着自己的脚趾,心中唯一的牵挂就是南嘉赐,还有她已经不再敢轻易去想的席承骁。

    千万里之外,南嘉赐有布郎先生照顾着,可席承骁呢?谁在照顾他?

    眼睛痒痒的发酸,南琤琦继续垂着眸,任泪珠滴在飘窗的绒毯上,渗透,进而消失不见。

    第二天,南琤琦是被房门的敲击声吵醒的,睁开眼回过神,她才发现自己就这样在飘窗上蜷了一夜,脸上妆容未卸,身上衣着未换,满身的肌肉酸疼难受。

    可南琤琦不在乎,下了飘窗去打开门,她冷冷的看着门口意气风发神清气爽的席景云。

    席景云本来笑意盈盈的面容一见南琤琦的样子后瞬间凝滞了,他皱眉问道:“琤琦,你昨晚……没有梳洗吗?”

    “这不是我家,我不习惯。”南琤琦淡淡的说。

    对于南琤琦毫不掩饰的厌恶,席景云只能长长叹了口气,状似惆怅的说:

    “琤琦,你都已经住进来,难道还要打心底里排斥我吗?”

    南琤琦眉梢之间勾出一抹冷色,冷然无度的眸光瞥了席景云一眼,懒得去回答这种愚蠢的问题。

    明明南琤琦对自己如此冷漠,可见她眸光一动,席景云还是禁不住心悸不已,这个女人实在太诱人了。

    席景云直勾勾的眼神让南琤琦十分不悦,她冷然开口:“有事就说,少在这里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