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陆奕铭的笑声,裴瑾舒只觉得心里发凉,身上冷颤打得更加厉害,脸上血色全无,趁得那些撞伤的淤青更加可怖了。

    终于笑够了,陆奕铭走到裴瑾舒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冷嗤道:

    “裴瑾舒,你真不愧是历经我和席景云一起调教出来的女人,这种时候还能说出这种违心的话,是你太自以为是,还是你觉得我陆奕铭太蠢?!”

    “我……”裴瑾舒只说得出一个我字就大脑空白了,此时陆奕铭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当初在货船上枪杀席景云那时一样,冷血无情!

    这时霍想感受到了裴瑾舒的惧意,他倒也算个男人,立即为她辩护:

    “陆总,你不要为难瑾舒,我们会走到这一步的确是被逼无奈,要不是你偏听偏信阿伟那群人,我们也不会铤而走险自立门户。”

    阿伟正站在门边,听到霍想的话登时闪出来大骂:

    “你说什么?!”

    陆奕铭抬手制止了暴怒的阿伟,冷笑道:“得意的时候直呼我陆奕铭,受困的时候就尊称我陆总了,霍想,你也不过是个墙头草而已,可惜,既然当初已经选择了直呼我的名字,那就没有你喊陆总的余地了!”

    霍想脸色一沉,压抑着心中的惊惧沉声问:

    “难道你不想要回鑫荣了?要是没有我们,南琤琦绝对不会把鑫荣给你的!”

    “之前我的确想拿回鑫荣,毕竟那是我费尽心思创立的,”陆奕铭说这句话时瞪了裴瑾舒一眼,然后阴测测的继续说:

    “不过,比起拿回鑫荣,我对你们的厌恶更甚!反正现在陆家为我所用,我还在意区区的鑫荣吗?”

    裴瑾舒和霍想听到陆奕铭的话登时一怔,本以为还有偷生的筹码,没想到陆奕铭已经恨他们恨到几欲杀之而后快了!裴瑾舒怕得直打筛,她想起上次陆奕铭折磨自己的狠毒,这次恐怕更是生不如死,想到这里,她偷偷的伸出手指勾住了霍想的手,希望他能想出逃生的办法。

    可霍想又有什么办法呢?

    惊惧横生,又五内郁结,加上之前已经受了车祸的撞击伤,霍想竟然吐出了一口鲜血,呛得直咳。

    “霍想,你怎么了!”裴瑾舒听到霍想难受的咳嗽声吓得直喊。

    “他吐血了。”陆奕铭像是炫耀一般以挑高的音量告诉着裴瑾舒。

    裴瑾舒终于知道再求饶也是无用功,她气从心来,恶狠狠的骂着:

    “陆奕铭,你不是人!你敢伤害我们,信不信罗伦派人把你们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