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说完愤然离开,管家仆役们也低着头出了房间,只留下杨大歧和春梅面面相觑。

    柳随风沉声道:“那次之后,杨夫人心死如灰,便常年居于后宅,跟杨大歧形同陌路。而杨大歧或许是愧疚,或许是心虚,也未敢将春梅扶正,只是将她调拨到身边伺候。”

    太岁情不自禁的点点头:“所以杨夫人虽与之不和,但已经忍了那么多年,也没有突然杀他的理由……况且要杀她也该是杀春梅才对?”

    柳随风点了点头:“是的。”

    太岁忽然回过神来,又有些不信:“这些你都是从哪儿打听出来的,可靠吗?”

    柳随风得意洋洋的说道:“你忘了我昨天专门跟杨府的丫鬟交流过?昨天我访遍府中,知道了春梅跟杨大歧的事情,发现丫鬟中没有春梅的痕迹,所以便去寻她了。”

    太岁吃惊:“这么短的时间,杨夫人就已经把她处置了?”

    柳随风点点头:“这种事在不少大户人家,并不罕见。妾侍受男主人宠幸,夫人无可奈何。但男主人一旦过世,隐忍多年的正室夫人,都会迫不及待地处理这些眼中钉、肉中刺,说来也是可怜。”

    柳随风长长叹了口气,道:“我赶去时,杨府管家已经领了老鸨上门,要把春梅卖掉!”

    太岁佩服的看着柳随风:“你救下了春梅,她对你感恩戴德,自然会将一切因果都告诉了你?”

    柳随风点了点头,笑容中多了一丝郑重:“除了确定杨夫人不可能是杀害杨大歧的凶手之外,我还确定了另外一件事。”

    太岁:“什么?”

    柳随风敲了敲走廊门柱,说道:“杨大歧在临死前几天,一直在为一件事心烦。”

    太岁一听这话,激动的脱口而出:“有人告举他贪墨?”

    柳随风一怔:“你也知道?”

    太岁得意的说道:“我们去了偃正府,打听出了这个秘密。”

    柳随风凝重的看着太岁:“偃正怎么说?”

    太岁一脸嘚瑟的道:“杨大歧一直在为严世维诬告他的事情发愁。”

    柳随风看着太岁,过了一会儿缓缓的摇头,严肃的说道:“我听到的消息不是这样。”

    “什么?”太岁一脸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