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辛以瞳没动,边媛提醒她要出发了,不然上班铁定迟到。

    辛以瞳想要思考些什么脑子却不听使唤,等她大脑再能开始运作时发现她们俩已经行驶在高架桥之上。

    边媛靠在副驾上挺自在,随手按了广播听歌。

    “边媛。”辛以瞳握紧方向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事,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嗯?”边媛手指在自己的大腿上跟着音乐节奏轻打节拍,“三维世界变二维,循环,保留记忆,突然的担心和向我告白……我来猜猜你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咱们发生了一些超出了友谊范围的事,而且这件事特别的诡谲,是超出我们日常认知的,对吗?刚才我说这是你商场竞争的手段不过是句玩笑话,虽然咱们俩不算朋友,但明争暗斗也不算少,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边媛带着审视的眼光看向辛以瞳,辛以瞳打心底里觉得边媛非常聪明而敏锐,就算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能在无限循环之中保留下记忆,却也很难有谁能够做到像她这样,剖析迷局,并坚定地往前走,这一切都和她的性格有关。

    车安静地开往去公司的路上,辛以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辛以瞳细长的食指在自己下巴上轻轻地划来划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你说我丢失了一部分的记忆,我要怎样才能找回?”

    “不……”

    辛以瞳的声音从干涸的喉咙里发出来,只发出了一丝尾音。

    边媛:“嗯?”

    “我跟你开玩笑的。”辛以瞳撑起疲惫的笑容,在等红灯时转头看边媛,“没有什么循环也没有任何值得找回的回忆,或许你说的对,华北地区总监这个位置我没有信心,所以也想将你的心思搅乱,这才大早上跑到你家来说些有的没的……既然被你拆穿了这个计划就算失败了,也不想再搅和。商场如战场……”辛以瞳觉得头皮发麻,“边总别大意才是。”

    这是个意味不明的警告,边媛觉得自己没想多。

    去往公司的全程边媛都没再说话,安静得不像她。

    辛以瞳专注地开车,但从余光中发现边媛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仿佛在用眼神将她伪装的外衣一件件地撕开……

    到了公司辛以瞳习惯性地踏着空中走廊想要去她和边媛的办公室,走到一半忽然想起搬办公室是在宣布华北地区总监结果之后,现在她的办公室还在原来的地方。

    辛以瞳在原地沮丧地踢了一脚往回走,正好虞宸和边媛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过来,不知道谈到什么,她们同时笑了起来。

    辛以瞳向她们问了声好,加快步伐就要擦身而过,忽然听见边媛叫她:

    “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