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冬知凑近了仔细看了看,血流得并不多,应当只是破皮了。

    她红唇微微撅起,按照系统的指示,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口气,轻声问道:“痛吗?”

    因着两人离得近,是以她的声音很低,含着怜悯的询问仿佛猫儿慵懒的呢喃,瞬间掠过心尖。

    心急促了两分,邬涟默不作声压下情绪,才低声应了一声,“嗯。”

    现在的心情对于他来说很是微妙,他明明可以掩饰自己的脆弱,却还是不由自主在她耐心温柔的照顾中破了防线。

    “房间里有药吗?”

    叶冬知将他的袖子挽在一处,才直起身来问道。

    药?他愣了一瞬,脸登时蹿上几燥意。

    他房里所备的药都放在卧房之中,在床榻一侧的柜子里面。

    邬涟在她水盈盈的视线下起身,沉声道:“我去取来。”

    一侧的手掌被温软的东西轻轻握住,他垂眸看见一只莹白的手,正覆在他的手上。

    她轻轻摇了摇,语气绵软,“你受伤了,还是我去罢。”

    他身子陡然僵在原地。

    方才,她的语气,是在向他撒娇吗?

    心尖像浸了蜜一般,缠绕牵扯出丝丝缕缕的甜。

    他愣在原地,攥了攥掌心。

    叶冬知借着烛光,向着里面的卧房而去。

    邬涟的卧房陈设简单明了,雅致素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浅淡的沉香,同他身上的气味如出一辙。

    房内不甚明亮,她只能借着从窗户洒进来的月光去寻床榻边的柜子。

    行走之间,膝盖磕在了室内陈设的一角,发出一声钝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