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从小裴砚就练就了一身武艺,将那些京中乱嚼舌根的世家子弟挨个打了一遍,他从此在京中声名远扬,成为京中小霸王。

    为了让他修养生性,祖父将他送到了了无大师处,后来姐姐舍不得他也跟了过来,直到十六岁,他才回到京都。

    思绪收回,榻上的老人咳了一声,突而道:“你下月就十九了,顺便将婚事给办了吧。”

    裴砚一惊,满眼抗拒,“祖父,孙儿已有心悦之人。”

    裴相怒喝一声,“荒唐!”

    屋内的丫鬟侍从眼观鼻、鼻观心,垂着头不敢有丝毫动作。

    “且不说你已有婚约,你心悦之人乃是圣上亲自赐婚给永定侯的未婚妻,即将嫁做人妇,你怎么这么糊涂!”

    迎着裴相的怒气,裴砚突地跪倒在地,“祖父,我知您的意思,我从小事事顺从您,但唯有这件事,希望您别阻挠我。”

    “你真是!哎!”

    又是一声怒喝。

    地上裴砚看着满头白发的祖父,心中不忍,他知道祖父是怕自己同父亲一般,舍下相府的责任,做了那人人唾骂的负心汉。

    但他不会,他有自己的打算,也不会如同父亲一般冲动。

    “我不是当年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的小孩了,我有自己的考量,您相信我,祖父,我也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拗不过裴砚,裴相只得在榻上深深叹了口气,道:“你走吧,我累了。”

    少年站起身,深深看了一眼榻上的老人,眉眼坚毅,眼中光芒流转。

    长安跟在邬涟身后,方才远远看见公子似乎是对叶小姐做了什么,叶小姐看起来似乎很是生气。

    他正猜想着,忽闻前面的人唤道。

    “长安。”

    他连忙应声,“公子。”

    邬涟顿住脚,唇边的血渍已经被擦去,教人看不出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