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参沉默不语,良久之后,才叹息一声,笑道:“看来朕真是老了,就连棋艺也退步了。”

    邬涟不卑不亢,继而道:“陛下日理万机,自是无暇再顾及其他,臣微末伎俩,让陛下见笑了。”

    周参盯着他半晌,似乎想从他的神情中找出一星半点得意来,只是他始终都平静恭谨,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

    片刻之后,皇帝才朗声笑了起来,“永定侯有你这么个儿子真是他走了大运,你若平日有时间,帮朕看看郎顾的课业。”

    郎顾,大名周信,当朝太子。

    “是,陛下。”

    皇帝挥挥手,示意邬涟可以退下。

    待邬涟走出宫门,便见到等候在外的长安焦急不堪。

    他启唇,“发生何事了?”

    长安苦着脸,道:“公子,老夫人、二小姐、三少爷,还有叶小姐,都在空寂寺被山匪给劫了!”

    “备马!”

    邬涟闻言,唇角绷直,翻身上了马背。

    长安紧随其后,两人一路疾驰。

    从京城赶到空寂寺最快也得三四个时辰,就算邬涟自一听到消息便出发,算算时间,也得下午才到。

    而此时,等了一夜没有收到回信的山匪有些着急了,这么久还没人来救,不会是联系了官府,带了官兵罢。

    想到此处,领头的山匪便有些焦躁了,他一脚踹开木门,屋内的人顿时惊做一团。

    他扫视了一眼屋内,粗声喝道:“你们的消息到底送出去没,别跟老子耍花招!”

    屋内的人吓得不敢做声,寂静的室内让山匪更加烦躁,要是这个险也冒了,钱也没拿到,那损失可就大了。

    他心头烦闷,想要找个人发泄一般,扫视到屋内的老妇身后躲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穿着一身娇嫩的桃红薄衫,看见他吓得眼泪汪汪,直往老妇身后躲。

    山匪一下来了兴致,走到老夫人身侧,吓得老夫人惊叫一声,拉着邬雯的手颤颤巍巍道:“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