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涟着实是没有想到,他的话非但没让她收敛,反而更变本加厉。

    她到底清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不知羞耻地同自己的义子调起情来,她当他是什么?是那些任由女子玩弄差遣的纨绔吗?

    良好的教养让他说不出什么话来,憋了半天,他也只道了一句,“自重。”

    要说之前还是因为系统强迫,那么现在叶冬知倒是觉得欺负邬涟是真有几分意思了。

    她反手挣脱邬涟的手,再次将手贴了上去,这次同方才不同,之前是用指尖在挑逗他,而这次她却直接将手覆在了男子的手上。

    女子的手娇小柔软,甚至不能包裹住他的一半手掌,可那从未有过的奇异触觉却像一道电流一般迅速窜过邬涟的五脏六腑,令他浑身一僵。

    察觉到他的不自在,叶冬知自喉咙溢出一声极低的轻笑,“可是,我觉得大公子好似很喜欢。”

    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到一般,邬涟极快地甩开了她的手,眼瞳中墨色徐徐沉下,口吻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自持。

    “那不过是你的臆想。”

    叶冬知的眼神扫过他另一侧被攥紧的衣袖,并不点破。

    只是端起方才那杯茶,在他沉冷的视线下,又轻轻啜了一口,才端着茶盏意味不明道:“这茶,喝起来滋味倒是格外好,兴许......”

    说着,她用自己涂了丹蔻的指尖轻轻点了点莹润的红唇,眼中流转的光晕分明写着勾引二字。

    “兴许是大公子在此的原因。”

    这等动作,无非不就是在提醒邬涟方才两人在同一个位置饮了同一杯茶的事实。

    这等羞耻的事,落在邬涟的眼中就是两个人间接地亲吻,她怎么好意思当着他的面,毫不在乎地提起此事。

    寻常女子若是遇见这般,定会面红耳赤、语无伦次,她竟然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品那杯茶,就仿佛她的唇反复碾在他的唇上,实在是、实在是不知羞耻!

    邬涟面色浅淡,耳尖却有着可疑的红晕,他决定不再理会叶冬知,想借台上的戏剧来转移注意力。

    然而下一刻,她幽幽叹息一声,口中呼出的热气仿佛喷洒到他的面上,夹杂着令人无措的滚烫。

    “不过真是可惜了,我见那簪子与大公子甚是相称,本来想送给大公子作为补偿的,只是如今碎了。”

    邬涟半垂着眸,仿佛并未听见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