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蒙雁又是气又是委屈,这是她的屋子,一个庶女凭什么在她的屋子里发号施令,今日之事也怪这个庶姐姐。要不是她。她怎么会被贵女们排挤,都是她的错,委屈加愤怒之下。蒙雁顾不得蒙夫人的暗示,恼怒道:“二姐姐,什么意思?”

    苏宜晴冷冷道:“告诉一些丫鬟婆子们绝不能知道的事情。”

    “福儿,雁妹妹不舒服。有话明儿再说也不迟。”蒙夫人眼见气氛不好,忙打岔。

    “有些话必须早说。迟一点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苏宜晴话语很是冰冷,“蒙雁,我姐妹一场,同气连枝。不指望有多少姐妹之情,但希望能放聪明些,别害人害己。我能救一次,不能救第二次。”

    “胡说八道什么?”蒙雁毕竟也是万千娇宠着长大的。脾气一上来,也不管母亲的暗示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狠狠瞪着苏宜晴。

    “福儿,雁儿。”蒙夫人无奈的看着两人,眼睛里写满了祈求。

    “母亲放心,我不是在为难妹妹,只是告诉她一个真相,让她知道谁才是姐妹。”苏宜晴平静的看着蒙雁,“以为今日只是受了贵女的作弄,喝了点酒,有些失态是么?”

    蒙雁大声道:“大家只是开个玩笑,而且也不是故意要灌我酒,她们不知道我对松子酒过敏,本来只喝点水果酒根本不会有事,只是其中有用松子酒做的点心,我误吃了两样加在一起才会如此,一切都是意外,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再大声一点,让外边人听见,对了,再大声点把这封信给读出来。”苏宜晴说着将方才绿藤交给她的信笺拿出来,扔到蒙雁跟前。

    蒙雁开始没伸手去拿,只是扫了一眼,可扫一眼之后脸色大变,一把抓起信纸,蒙夫人也同时看到了,将信纸抢回来,颤声道:“雁儿,这是的笔迹,写的么?”

    “母亲,女儿怎么会写这种东西?”蒙雁恶狠狠瞪着苏宜晴,“蒙小福,陷害我。”

    “觉得是我写来害的么?”苏宜晴反问。

    “我……”

    蒙雁才说了一句,话语就被打断了,啪的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她脸上,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蒙夫人深谙各种后宅歹毒伎俩,不过仔细思量就知道女儿是被人陷害,但是陷害之人绝对不是自己这个庶女,抓着蒙雁的胳膊,低声厉喝:“给我闭嘴,快说在闺学里都得罪谁了,人家用这种歹毒的伎俩来害。”

    蒙雁看着母亲从来没有过的扭曲脸庞,一时被吓住,根本说不出话来。

    苏宜晴这时才道:“母亲先别动怒,此时确实不关雁妹妹的事,人家也不是针对她……雁妹妹,我只想告诉,我这门亲事太过显眼,不知道多少人想要破坏,但这绝不是我的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门亲事并非我个人求来的,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能说谁连累谁,要记住,我们才是亲姐妹,虽说亲姐妹之间未必能和睦相处,至少我不会做出毁清白让名节受损家遭殃这样的蠢事,今日若不是我,就跟不知道什么男人躺一张床上去了。”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胡家家风清正,怎么允许这种事……胡家后园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进去的。”蒙雁身发抖,也不知道是惊还是气。

    “在闺学里都学什么了?”苏宜晴有些怜悯的看着蒙雁,这是不是虎父犬子的典型呢?蒙夫人心计手段样样不差,却养出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兔女儿,真是可悲可叹啊!也难怪别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想必那闺学里教的就算不是琴棋书画,也是那种中规中矩的女红厨艺,顶多高端一些,针对贵女的仪态礼仪等等总归正面的东西,不会教那些阴毒的暗算伎俩,哪怕是防身用的也不会教,因为贵族阶级不会承认他们的后宅有这些龌龊肮脏的事,还不如留在家里让自己母亲来叫,不是有句话说尽信书不如无书,蒙雁只信奉闺秀那一套。根本脱离了现实。

    该说的说完,苏宜晴也不在留在屋里刺激蒙雁了,得给她一点时间缓和,小女孩,一下子刺激过甚很容易发疯,就让她们母女两相互安慰,明面上的事她说完了。私下的分析想必蒙夫人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