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从进门开始,手也没有停过,又是给芯儿拧帕子,递帕子,又是帮忙倒茶,直接就是服侍主子的架势。

    芯儿坐下,喝了几口茶,尝了几块点心之后,赞道:“味道不错,大娘的手艺比厨娘还好。”

    青芜谦虚道:“这些都是乡下手艺,姐姐尝个新鲜而已,怎么敢跟府里的大厨比?”

    “也对,每个人口味不一样。”芯儿没有在辩。

    眼看话题就要断了,青芜有些暗暗着急,貌似无意的问道:“对了,姐姐,上次那个野菊花枕头郡主用得如何?有没有需要改进的之处?”

    “哦,上次那个啊,郡主没用。”芯儿漫不经心的说道,“前些日子我刚要给郡主送去,郡主就让人做了个橘皮枕头,说是喜欢橘皮的气味,正巧王府那边送来一筐新鲜橘子,郡主就让人剥了皮晒干做成了枕头,既然问到了,上次那野菊花枕头就拿回去吧,我放着也没用。”

    芯儿边说边进屋把那野菊花枕头拿了出来,递给青芜。

    青芜更是着急了,可又不敢不接,因为芯儿说过,她不用这枕头,也不好说让芯儿随便送人,便只能接过来了。

    “我有点累了,替我谢谢大娘,另外这是郡主赏给我的蜂蜜,我一个人拿吃得了那么多,大娘喜欢做点心,也许用得上,就拿一罐回去看看。”芯儿又拿出一小罐蜂蜜,塞给了青芜。

    青芜又是失望又是着急。可惜没有借口在留下,只能拿着东西回去。

    回去见了她娘,将事情一说,青芜娘沉默不语。

    青芜着急道:“娘,说现在怎么办?早说我们接下那个茶楼来做多好,至少能做事,听说梁嬷嬷亲戚接过布庄来说,头一个月就赚钱。为此郡主还赏了梁嬷嬷,于是王婆子就替他儿子接下那茶楼来做,现在我们怎么办?郡主现在对我们根本就是不闻不问。”

    青芜娘长叹一声:“傻孩子,以为娘不着急么?只是我们跟梁嬷嬷王婆子不一样,她们只要做到稍微赚一点,就能得到郡主赞赏,她们所求的也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赏赐,而我们不一样,我们要的不仅仅是一点点银子。我们要替爹申冤,官场上官官相护,就算堂堂郡主。想要翻案。也必得付出不少人情,这些人情足可以买下几十座小茶楼。”

    “可是,按娘您那么说,郡主当初为什么要帮我们?娘您也说过,世界上还是有打抱不平的好人的,郡主也许就是这样的人啊!”青芜真的很着急。爹还在矿山,只要一日回不来,她一日就不能安心。

    “也许吧,不过现在郡主府出了大事,现在只怕是什么都顾不上了。”青芜娘叹息一声。“这次又是娘判断错了,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郡主府出什么事?我怎么没听说?”青芜满头雾水。她整日出门帮做事,没听说有什么异常,自己娘却一直在院子里做针线或者在厨房做点心,消息应该没有她灵通啊。

    青芜娘道:“有些事是可以从一些细节推断出来的,这些要看眼力,以后娘会跟慢慢说的。”

    “娘,现在我们哪还有时间慢慢计较?”青芜焦急道。

    “再急也得沉住气,不可自乱阵脚。”青芜娘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没有底,但此时此刻只能这般安慰女儿。

    此时此刻,焦急的不只青芜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