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香山公主想说她没杀过人,有些不敢,但这时候哪里还能这样,便咬咬牙,接过匕首,可又道,“不如我藏到地窖中去吧?隐秘些。”

    “这更加不安。”苏宜晴道,“若是有人堵住地窖,会困死在里头的。”

    “地窖那么隐瞒,应该不会被人轻易发现吧?”香山公主说着,瞬间又想起什么,不禁看向苏宜晴,“信不过……”

    她想要说的是,信不过月眠她们么?但不好意思说出口。

    苏宜晴淡淡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心难测,谁知道别人心里头如何想的。”

    香山公主没再说话了,只是自己心里嘀咕,既然信不过,为何要躲到这里来呢?早知道这样,也许还不如自己去找自己的族人,不让族人知道定王妃的身份就可以了。

    苏宜晴没再多做解释什么,随便用一块帕子蒙住面容,就出去了。

    她驱动戒指,在月眠所住附近逛了一圈,如月眠所说的,附近静悄悄的,想来多数人都集中到了一起。

    她没看到什么异常的情况,怕香山公主一个人呆着出事,也不敢走太远。

    只是在返回来的时候发现月眠家隔壁的一户人家似乎还亮着灯光,并且看见一个鬼祟的身影快速闪了进去,似乎是一个男子,看那动作,应该也是个练家子。

    她不禁有些疑惑了,月眠说,她家左边是做木匠的王大哥,右边则是一户行商之家,男人常年不在家,家里只有一个女主人和一对替她干活的老夫妇。

    这个男子是做什么的?难道是图谋不轨的?又或者是女主人不安于室?

    苏宜晴知道这个时候也许不该多事,不过左邻右舍的,隔壁真出了事,也许会影响到她,于是还是悄悄潜入看看。

    静悄悄的接近透着亮光的窗口,只听见两个人低声说话,听不清说什么,看那样子似乎也不是什么苟且的男女。

    不一会,那男子就出来了,如先前一般,鬼祟的出去。

    想来不是什么不堪的事,苏宜晴就懒得再管人家的闲事,正想要走,只听见一声猫叫声,随即重物落地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之后那间房门一下子打开了。

    女主人拿着拿着蜡烛出来查看。

    借着微弱的烛光,苏宜晴看清了那女人的脸,不禁吃了一惊。

    这人赫然是苏宜荣。想不到居然在这个地方碰见苏宜荣,这世上的巧合或者说缘分真是难说。

    “谁?谁在那里?”苏宜荣冲着苏宜晴藏身之处低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