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里只知道听命行事的绿藤此时有些固执,几次被苏宜晴呵斥,却一反常态,还是坚持要询问道:“王妃,那庵堂之中的客人到底是何人?为何如此鬼祟?”

    “放肆。”苏宜晴厉声喝道,“个小丫鬟,现在是在质问我么?”

    “奴婢不敢。”绿藤立即跪下,还是道,“只是此人实在鬼祟,依照庵堂中尼姑所描述的,实在是非常之可疑,王妃若是知道些什么,请不要隐瞒。”

    苏宜晴静静的看了绿藤许久,眼底一片平静,只是不知为何,绿藤却觉得屋内似乎冷了几分。

    她从来没有看到王妃这个样子,有那么一瞬间,王妃身上有一种摄人的气势,并非一般上位者的威严,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气势,让人有些害怕,若不是相处久了,方才一直就跟在王妃身边,之前没有任何异常,她几乎要认为这不是王妃,而是外头什么人用高超的易容手段易容成了王妃的样子,现在王妃跟以往简直判若两人。

    就在绿藤以为,苏宜晴要发作,会惩罚她的时候,苏宜晴却收敛住了脾气,淡淡道:“王府还有几座别院吧?我这几天要住到别院去,就不必跟过去伺候了,有什么想法,觉得哪里不对劲,只管跟们王爷说,让们王爷自己自己决定●←,。”

    “王妃,您如此,奴婢实在担当不起。”绿藤惶恐了,王妃做这样的决定。比直接惩罚她还要严重,这不是说,她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把王妃逼出王府去了么?

    “那是自己的问题了。”苏宜晴冷漠道,“我以前一直觉得是听命行事,凡是不能自己做主,所以即使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太好,我也不计较,现在想来,倒是我错了。个小丫鬟。很多事还是能自己做主的。”

    “王妃,奴婢真的不是想要冒犯王妃,奴婢只是担心。”绿藤着急的解释。

    “有些事,是不是存心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苏宜晴冷淡道。“现在的事实是。一个小小的丫鬟,以下犯上,质问我。还有些怀疑我是不是纵容歹人,这个罪名难道不重么?”

    “奴婢绝不是那个意思。”绿藤更是惊慌了,她只是依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这种隐藏身份的人必定居心叵测,所图甚大,说不定会危害到整个定王府,王妃一个内宅妇人,以前又长在乡下,不知道事情严重性,所以她才多问了几句,现在细想,她似乎的确又让人误会的意思,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必解释,我方才已经说了,是不是故意的根本就不重要。”苏宜晴冷淡道,“现在下去吧。”

    “王妃……”绿藤还想要解释。

    “难不成是要我走?”苏宜晴说着就站了起来,一副不走我走的架势。

    万不得已,绿藤只要先出去了。

    到了外头,萝草就在外头等着,见到绿藤出来,神色真的很不对劲,不由得道:“姐姐,没事吧?”

    “回屋说吧。”绿藤低声对萝草说道。

    萝草也意识到大庭广众不是说话的地,跟在绿藤的身后回屋了。

    回到屋内,绿藤神情严肃起来,对萝草道:“情况很严重,我现在立即修书一封,让人八百里加急将此事告之王爷,另外,派人细细追查庵堂之人,城追查,我相信那些人应该还留在燕城,一定要查出她们的底细。”

    “情况有那么严重么?”萝草愕然了,“姐姐,王妃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