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钟聿坚决不同意。

    梁桢吃劲抬了条手臂,拽了拽钟聿的衣角。

    “我书…还没念完,你不能…不能连我这么一个要求都…都满足不了……”她拽住钟聿的衣角晃了下,“答应我,嗯?”

    或许是她在病中,脸色苍白眼神脆弱,也或许是沙哑的嗓音带了点哀求的意味,弄得钟聿心里百般难受却又不忍心拒绝,最后只能应了下来。

    “我明天去问问医生能不能停,但我无法保证!”

    吸氧面罩下的嘴扯开笑了笑,“好,不过我相信……相信你可以说服医生停药……”

    第二天钟聿去找了梁桢的主治,提了停掉镇痛剂的要求。

    医生一脸不可思议,“你确定要停药?”

    “对伤口恢复有影响?”

    “影响倒也谈不上,但目前不打镇痛剂的话恐怕病人会扛不住。”

    “这是病人自己的意思,她担心镇痛剂对大脑造成不良影响。”

    “副作用肯定是有的,而且她受的是枪伤,目前用的都是强效镇痛剂,确实会对肾脏功能和脑神经造成一些不良影响,但一旦停掉的话她的术后痛苦会增加,这点你也应该清楚。”

    钟聿磨了下后牙槽,当年他在米国也受过枪伤,太明白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他岂会不清楚。

    “我尊重病人的意见,可以试一试。”

    医生见他态度坚定,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会交代病房那边。”

    当晚ICU就停了梁桢的镇痛剂注射。

    钟聿进去看她,她闭着眼睛,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可仔细看能看到额头一层细密的汗珠子。

    钟聿将手掌盖在她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背上。

    “打一针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