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桢在被子里动了下,感觉浑身散架似地酸疼。一点劲儿都使不上。

    其实从前天开始就已经不大舒服,喉咙隐隐作疼,这会儿更是疼得像是吞了一把碎玻璃。

    “能不能下楼让沈婆婆给妈妈送杯水上来?“

    “好!“豆豆噔噔噔地跑下了楼。

    很快沈阿姨端了水上来。粱桢撑着起身。

    “哎哟你这脸色不对劲啊,是不是生病了?“沈阿姨凑过去摸了下粱桢的额头,“乖乖,烫得很啊,发烧了吧。“

    粱桢自己也摸了下,却并不觉得烫,“只是喉咙有点疼,没什么力气。“

    沈阿姨不放心,下楼取了耳温计上来给她“嘀“了一下。结果测出来直接就是直逼四十度的高烧。

    “乖乖这么高的温度,赶紧躺下,我去给你找药吃。“

    沈阿姨紧张得很。跑下楼去翻药箱,翻了一盒消炎药和退烧药,粱桢照着说明书各吃了两颗,吃完又被沈阿姨摁回了床上。

    “赶紧躺着吧,先睡一会儿,要是下午还烧的话得去医院看看。“她一边说一边又给粱桢加了床被子,牵着豆豆出去的时候嘴里还在唠叨:“哎,这个年过得真是?“后半句被关上的房门隔绝在另一边的空气里。

    等人走后粱桢翻身躺平。

    身上是厚厚的两床鹅绒被,屋里还开了暖气,可她并不觉得热。

    以往粱桢的身体素质其实还行,但最近连续几天熬夜,在忙碌和压力下持续度过了将近一周时间,昨晚又冒雪上山受了寒,发烧生病也不稀奇。

    只是这会儿也睡不着,两眼瞪着天花板。

    钟聿一夜未归,她此时更多的还是担心,想想昨晚在墓园里见到他的样子,摸到手机又给他拨了通电话,然而不出所料,那边依旧关机。

    此后两天也是一样,钟聿没回来,手机始终处于失联状态。

    至此春节假期归零,各行各业开始上班。

    股市开市,交易日第一天,钟氏股价直接暴跌7%。

    粱桢在家熬了两天,高烧不退,还是不得不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