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没关,院子里有风吹进来。

    唐曜森摸出烟点了一根。

    手术之后医生明令禁止他再抽烟,他也确实戒了一阵子,可有时候瘾一上来还是很难自控。

    他昨晚在院子里抽了一根,此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算算不过八九个小时,他已经连续抽了好几根。

    瘾太大,戒不了。

    早晨七点多了,日头已经升得老高,梁桢坐在出租车里懊恼得不行。

    为什么要进那家火锅店吃饭呢?

    为什么要喝酒呢?

    为什么喝酒还把自己灌醉呢?

    即便跟他什么都没发生,可她彻夜未归又跟唐曜森单独呆了一晚,已经算是罪大恶极。

    梁桢揉着还有些胀疼的太阳穴,狠狠往下沉了一口气。

    到公寓楼下大概八点左右。

    梁桢上楼,摁了指纹进屋。

    这个点沈阿姨应该去送豆豆了,之前刚找的保姆正在打扫卫生,梁桢过去打了声招呼。

    “徐嫂,早!“

    徐嫂刚来没几天,跟梁桢还不算熟,加之性格也确实不如沈阿姨那么开朗善言,所以只略略点了下头。

    梁桢也不在意,脱了大衣上楼。

    普济寺的捐赠仪式定在十点左右,昨天蒋玉茭已经跟她约好时间,她想先上楼洗个澡,结果推开卧室门梁桢吓得当场呆立在原地。

    满屋子乌烟瘴气,也没开灯,窗帘拉得密密实实,但外头已经很亮了,透过纱帘照进来的光线还是能够看清屋里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