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百年间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不在星剑门,别的不提,酒量却是练得极好。

    酒气弥漫在整个小院,温时礼面色如常的问:“怎么过来了?”

    欧阳臻踢了踢脚边的酒坛子,把它踢向温时礼,温时礼轻易接住。

    “大师兄明天就要去那鸟不拉屎的灵地了,以后想来一起喝酒的机会也屈指可数,所以我这不就来了吗?况且……”欧阳臻眉眼显出一分狡黠:“你这么晚回来,和咱们小五都聊什么了啊?”

    温时礼坐到他对面,避而不答,而是道:“喝酒喝到我院子来了,当心我在明儿临行前再罚你一次。”

    欧阳臻睨他一眼:“当初可是大师兄带着我饮酒的,你罚我,也得自罚。”

    “那时年少,我已经不碰这玩意儿许多年了。”温时礼淡声道。

    “我方才问你与小五如何了,怎还避而不答了?”欧阳臻不与他争论这个,而是说道。

    温时礼默了一下,轻描淡写的道:“该说的都说了,结果也不出我意料。”

    “不愧是大师兄!”欧阳臻夸赞道:“以后我是不是要喊那丫头嫂子了?”

    温时礼:“……”

    他摇了摇头。

    欧阳臻笑容一僵:“大师兄胜券在握的说结果不出你所料,莫不是说,你料到小师妹把你拒了?”

    温时礼点点头。

    花言巧语、巧舌如簧到处说小五与他两情相悦的裴云弃暂且不论,单是看着乔灵妩后来对裴云弃的苦心,他便知道,他藏了多年的宝贝,不属于他了。

    所以,今晚的结果,也是意料之中。

    欧阳臻不解极了:“为什么啊?”

    “全我心中多年执念罢了。”

    欧阳臻半晌无言,而温时礼只是拎起了手中的酒坛子,然后仰头灌下一大口烈酒。

    萧瑟的秋风吹动着桂树金黄的小花徐徐落下,落在了温时礼的肩头,带来一阵馥郁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