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亲眼看着管阔被下大狱,正如他所说的那样,那是人生一大快事,何乐而不为呢?

    尽管天气够冷,尽管他的身体在那一跪之后还很虚弱,但是他心情好,笑一笑,十年少,整个人也就有了精神,跟上去看看管阔在自己京兆尹的大狱里面会是如何的神情,那是可以让他感觉更好的好事情。

    “既然如此,纪大人,请。”

    那名宫将朝着纪晓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带着京兆尹的衙役先行一步。

    纪晓光双臂张开,大袖一展,仰天再次大笑一声,转过身去,将手中的酒壶递给一名衙役,朗声道:“走啊,备轿!”

    他是纪晓光,是京兆尹大人,今天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好日子,他对管清和的情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但总之时间这么久了,也已经变味了,然而管清和已死,管清和的儿子在得罪过他之后,现在看起来也活不长了,岂不快哉?

    他要风风光光地送管阔上路。

    轿夫的动作很快,也许是纪晓光在得知有关管阔的这一消息之后,已经准备了许久,就是在等待这一刻。

    他的大轿开路,往着大狱而去,后面是密密麻麻面色严肃的宫廷禁卫,里面簇拥着因为伤势而面色依旧苍白,落寞的管阔,那一位曾经的中书令之子,如今不知前路的罪犯。

    他们伴随着夜色以及今夜无眠而躲在屋内观望的长安百姓们的目光,一路而前,或许在情绪复杂的百姓眼中,他们的身影,如同鬼兵借道一般诡异绝伦。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