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宝贝女儿文雨朦被管阔伤成这样,他认为自己是最有资格要求杀死管阔的。

    陛下为了能够做出一些事情,于是给予了管阔一些权利,对于此,他表示不满,但是并不会怨恨,可是如今牵扯到了文雨朦,那么他就会义无反顾地要求陛下处理管阔。

    陛下虽然很多时候都刚愎自用,可是面对一些事情,也是无能为力。

    比如说管清和已死的既定事实。

    比如说像今天一样的群臣施压。

    谁都知道,陛下不可能顶得住长安各府的施压,他必定会作出妥协,至于那些妥协会不会如同他们所期望的一样杀了管阔,可就说不定了。

    完没有意外,那名禁卫回来之后,表示陛下还是不想接见各位大人。

    文月九深呼吸一口气。

    他的脸上呈现出极为悲愤的神情,对着坚硬冰冷的地面重重地跪了下去,悲呼道:

    “陛下,你看看吧,你所重用的人,你希望他能够维持长安秩序的人,最终他自己引发了长安的混乱,你难道还期望他可以力挽狂澜吗!?”

    “我们都是你的臣子,对你忠心耿耿,我文月九,只有雨朦这么一个女儿,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杀了管阔,来向长安谢罪!”

    两次求见,那是给陛下一个机会,虽然这听起来很大逆不道,但是直白点来说,的确是这样的。

    求见,陛下不接受,那么他们就会摆出跪死在宫外的架势,来逼迫陛下就范。

    这个北唐,是陛下说了算的,他们不能够直接控制北唐,可是他们可以左右陛下的意志。

    龙且与紧随着文月九后面跪了下去,把前额触到地上,眼中含泪。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泪究竟是怎么来的,就是自然而然,这不是悲伤,可能只是演戏,更多的是以“情真意切”来逼迫陛下。

    “陛下,臣的儿子,也受到了管阔的倚势凌人,被残忍地从京兆尹府衙的院墙外面扔到了里面,如今生死不知,就算管阔他想要处理一些什么,难道非要用这样的手段,视人命如草芥吗?如此残暴不仁的人,陛下,你怎么能够重用他!”

    “陛下,”又一名大臣跪下,“管阔他这明显不是真心为了长安着想,他这是公报私仇、以权谋私,他知道这十几年来我们各府的公子千金们质疑他的人品,耻于与他为伍,把他排除在外,所以他一直就怀恨在心,直到今天他得到了陛下您的重用,得到了一些职责,便开始肆无忌惮地发泄,他这是要让我们一个一个失去儿子女儿,此心狠辣,不堪重用啊,不杀死他我们部都愧对长安百姓,以后的整个长安他都会搅风搅雨!”

    ……

    文月九的悲呼就是一个信号,在他之后,几十位位高权重的朝官,北唐的大半支柱,部都跪倒在地痛斥管阔,要求陛下为他们伸冤,为了长安着想,一定要除掉那个阴险狠辣的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