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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街似乎都有些摇晃。

    一匹白色与血红色掺杂的马匹带着五匹披甲战马,一路向前疾驰,后面跟着数不胜数举着刀愤怒呐喊的人们。

    管阔把沾满血水和汗水的手摸了摸无迹的后背,那上面很温暖。

    只是他有些担忧,问道:“你怎么样?”

    无迹发出一声嘶鸣,表达着被看轻的不满。

    可是管阔依然从那一声嘶鸣里面体会到了几许虚弱。

    计光策马而前,和他比肩而行,此时此刻才终于开口问道:“你今天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要知道,这在长安的历史上,都是很少发生的。”

    管阔的面色很苍白,问道:“怎么,我会被赐死?”

    计光皱了皱眉头,道:“这么大的事情,若是别人,估计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不过既然是你,殿下他肯定会想办法保住你的,更何况,我听说了,各府的那些人同样是肆无忌惮,既然双方都撕破了脸,今日过后,要处理起来,责任便会分担,想必他们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其实我搞不明白他们到底在搞什么,我似乎没有做多少事情,就因为我冒了出来,然后就闹成这个样子了。”管阔苦笑。

    计光盯着他的脸看了一瞬,随后道:“话说,你也没有到丑得被人砍的地步啊!”

    他这当然是玩笑话,在这个石破天惊的一天,想要活跃一下气氛,同时,也从侧面印证了他作为一名武夫,是绝对不会理解在长安养尊处优同时奸猾狡诈的老家伙们的想法的。

    现在的老家伙们暂时还不知道结果如何了,只是他们都想当然的认为管阔必死无疑,同时他们不会有多么大的损失,也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敢下定决心出手,快刀斩乱麻,只是不知道当事实摆在他们的面前的时候,他们会不会后悔?

    管阔笑了笑,没有生气,只是他的身体忽然摇晃了一下,同时闭了闭眼睛。

    “怎么样?”计光回头看了看那些追得很紧的府卫们,担忧地问道。

    “还行,稍微有点晕。”管阔回答道。

    “你这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静养,怎么样,滋味如何,想当年我们在北疆厮杀的时候,那可是家常便饭。”计光笑道。

    管阔有些诧异。

    他自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无法无天没有把在长安厮杀放在眼里了,可是计光的谈笑风生,让他产生了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这些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像这种事情,也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