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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裳裂出无数道裂纹,然后又一截一截掉落下去,最后,就像是碎布条披在了身上。

    他体内的气息一次又一次地运转,然后每产生一层,就被冲散,再产生,再被冲散,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如此往复,最后浑身都被汗水弄得湿透了,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在他们之间,一切都好像很漫长,可是,于外面的人看来,都像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

    少女似乎不忍心去看了,伸出纤细的玉手,捂住了眼睛。

    “砰!”

    管阔的身体像是被投石机投出去的石块一样,以一种弧线形式,从无迹马上往后抛了出去。

    那边的刀阵很迅速,也很默契地往下一落,似乎是防止伤害到高速砸过来的他。

    不过,他们的这一番动作,也是多余了。

    管阔的身体虽然迅速落地,但是他手中的秦杀刀还是深深地插进泥里,因为惯性力的作用,拉出一长条沟痕。

    秦杀擦过无数碎石,爆发出一片片的火星,最后沟痕出现了长长的黑色,甚至还散发出了焦糊味。

    他单膝跪地,以刀拄地,停在了刀阵之前,汗水混杂着几滴血水,滴落在地,进入沟痕里。

    他的身上本来就有伤,如今新伤产生,旧伤又复发,感觉很不好。

    战斗停息,体内的气息开始运转得平稳,一股暖流在身流淌,调息着身各处。

    原地,“小安安”带着迷人的微笑,就像是天上洒落一地的阳光,他站在无迹之前,弯刀下垂,风拂过上面精致的纹络,恍惚间微试锋芒。

    他知道,管阔已经不可能再具备多大的反抗能力了,而自己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是那个小祖宗的时光。

    无迹是一匹好马,这不仅仅是它的能力,更在于气质。

    它无视在它身侧站立着的极具威胁的“小安安”,就这样踱着步,来到了管阔的身边,用马首轻轻地蹭了蹭他。

    它踱步的样子非常潇洒,风吹动起它的鬃毛,轻轻地飘着,给它整个带上了某种如云一般的气息。

    管阔用秦杀撑地,闭了闭眼睛,良久,又睁开,他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开始干涸,伤口处的鲜血也在这很短的时间之内就停止了流淌,他伸出手拍了拍无迹健硕的身体,随后借它撑起,缓缓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