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囚车的统领紧了紧腰间的佩刀,强行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一下,轻轻道了一声:“他们想造反?”

    这当然不会是造反,造反没有那么“温柔”,仅仅用言语作为攻击,而且满带着这样的画风。

    人潮围拢着管阔和两名长流宫侍卫,就这么一路朝着囚车的方向涌来。

    个个唾沫横飞。

    管阔一个一个,尽量对更多的人作出“回应”,于是,引来更加猛烈的言语攻击。

    长安花香夹杂着燥气,在空气里慢慢弥散,化为一片奇特的色彩。

    押送囚车的官兵们越来越紧张,他们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怎样惊世骇俗的事情,引发了这样波澜壮阔的图景。

    “守护!”

    统领“铿锵”一声抽出长刀,高高举起,脸色惊疑不定地作出了命令。

    其实,所有人,包括大狱里的人,都在眼巴巴地等待着他的这一声命令。

    顿时,长刀出鞘之声不绝于耳,所有人部都神情紧张地防守在囚车外围,等待着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

    那些之前还要么沮丧,要么调侃人生,要么骂骂咧咧的人,部都趴在了囚车边缘,瞪大了眼睛,看着汹涌的人潮,想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拥有这么强大的气场。

    铁山无盘膝坐在那里,抱着臂,微笑着,却难以掩饰那种饶有兴致的神态。

    两名长流宫的侍卫感觉自己的耳边嗡嗡嗡的,脑袋被这么狂轰滥炸,顿时就昏昏沉沉的,拖着管阔的臂膀也渐渐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这一切都拜管阔所赐,然而,看那家伙,似乎还很认真地回应着长安百姓中一些人的话语。

    说实话,他们今生今世,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一朵奇葩。

    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管阔,管阔对于某一些听起来让人忍无可忍的言语,可以毫不在意,但是,对于另外一些普通人看起来并不怎么强烈的字眼,却拥有着极大的反感,他必须要去对抗。

    人潮对着大狱缓慢地涌动了过来。

    即使是穿着盔甲,拿着长刀,那些官兵看着这壮观的景象,还是感觉嘴唇发干,有些发沭。

    如果这些人真的想要来一场劫狱的话,就算他们手无寸铁,也可以把这边直接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