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家伙,凭借蛮力,和高林相差非常微小,可不是容易对付的,而且看着对方身上裸露出来的那些伤疤,就足以让人心生退却之意。

    “MD,管不了那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先上了再说,说不定能赢呢……”可雷吐了一口唾沫,强行给自己壮胆。

    他以为这是给自己壮胆,可谁知道不知不觉之中却表现得非常心虚。

    秋风拂来,已经低到尘埃的枯草却依旧被吹得涌起,像是细浪。

    对面的彪形大汉已经逆着大风,扑了上来。

    他邪笑着,大风吹动起他乱糟糟的头发,在可雷的眼中俨然成为了一个丑陋的恶魔。

    “砰!”

    一声大响,那个彪悍的身姿就这样凶猛地撞在了可雷的盾牌之上。

    尽管用尽了身力气想要用膝盖抵住,可是可雷还是被撞得连连倒退,根本刹不住脚,哪怕一瞬间都没有刹住过。

    “现在去了枪头,那死力气压制住我了,如果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场,就那莽撞的体态,只要一枪就可以被我捅死。”可雷一边憋红了脸,往后疾退,一边就这么为自己找理由。

    他在倒退的途中,猛然一瞥,看见管阔就像看无用和高林的那一场一样,依旧认认真真地观摩,不禁觉得脸上火辣辣地刺痛。

    “这一回叫那个装#的傻子看笑话了!”在这一瞬间,可雷的脑中闪过这么一个令他非常光火的想法。

    看到那个一直和自己作对的可雷被彪形大汉推得不断后退,要说心里面一点感触都没有,那自然是假的,他管阔又不是什么伪君子、仁义贼,可是也最多是稍微有点感觉吧,他最最关注的,还是两个人的动作,再想象着如果自己遇到那种情况,又应该怎么应对为好。

    无数泥石被踩得溅起,本来就蔫啦吧唧的枯草现在更是惨不忍睹,可雷被对方推得根本就止不住脚,猛然后脚跟擦到一块凸起的地方,一个立脚不稳,便仰天一跤摔倒在地。

    好在,此时此刻,他的反应终于跟了上来,一个翻滚避开了彪形大汉砸下来的盾牌。

    地上的泥土因为不久前阴湿的缘故,有些松软,他这么一滚过去,顿时就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痕迹,看起来是如此狼狈。

    只是,现在的他,根本顾不上什么了,管他盾牌还是枪杆,部不知道扔到了哪里,他可不想被那大家伙压扁。

    然而,没有了武器的他,更加不可能是对面的对手,看着阴笑着逼过来的彪形大汉,他的脸瞬间就绿了。

    接下来的战斗,根本就毫无悬念,甚至连认真观看的管阔都没有多少兴趣了,因为这里面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完就是一面倒的蹂躏。

    可雷所想的的确有些道理,如果是在真实的战场之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很快就出了结果,他还不一定会输得那么难看,甚至也许会赢,然而现在,那极小的赢的概率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