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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在这么多人之中,除了薛昭,他的动作最最体面。

    大概是他问心无愧,这一些冲突,都是围绕着他和秦杀的归属而来的,可是他很清楚,秦杀是珍威将军亲手教给自己的,如同对方所说的那样:这是命令。

    他把目光投向李显岳,看到对方也在看着他,虽然他们两个人目光的交织很短暂。

    “管阔无法证明秦杀是珍威将军给他的,这一点,是事实。”李显岳坐在主位之上,宽大的王袍熠熠生辉,他的声音中气很足,即使是昏昏欲睡闭目养神的金安,也睁开了眸子。

    对于此,管阔没有说话,他知道李显岳是怎样看待自己与珍威将军,还有秦杀、无迹之间的关系的,所以不需要他去纠正一些什么。

    面对李显岳的这一声承认,大帐内的将领们都比较满意。

    “作为珍威将军的刀,既然如此,我们大唐的军队有权收回。”李显岳沉吟了片刻之后,又道。

    这一次,他的目光,再一次投向管阔。

    管阔望着他。

    李显岳的这一句看似云淡风轻的话语,顿时就将管阔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如果就连晋王李显岳都这么表态的话,姬如是即使是一国公主,但是她是南吴人,她根本不可能再强行为管阔而撑腰。

    对于大帐内的许许多多的将领们来说,这真是一个扬眉吐气的时刻,在先前,因为晋王李显岳的隐隐维护,他们遇上了最最麻烦的阻碍,而今,李显岳已经直接表态,让管阔把秦杀交出来,那岂不是说明,那个混账的管阔,已经完没有了后盾?

    哪怕是和白从云分析过许久的王独都略微带上了几分喜意,可想而知其他人的喜色有多么浓重。

    大概只有白从云一个人的神情有些复杂,因为他猜到了管阔被李显岳邀请参加宴席的原因。

    面对这样绝望的局面,管阔应当怎样面对?

    他似乎并没有思考多少。

    就当姬如是露出那经典的鄙夷的神情,一双明眸微微斜向李显岳,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的同时,管阔就说话了。

    “这不可能。”管阔字句清晰道。

    这不可能,在这一场宴席之上,类似的话语,以及类似的语气,在管阔的身上体现过很多次,现在居然就连李显岳都这么说了,管阔却依旧说出这一句话。

    可以说,这很强势,但是在不少人看来,他的那种冥顽不化的姿态,就像是一个不懂道理的弱者孩子,犟着要维护自己的尊严,看起来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