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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路过卫佰的时候,管阔忽然停下了脚步。

    卫佰略带嘲讽地盯着他看,问道:“怎么,你想要对我说什么?”

    “我将上告,你,卫佰,律身不严,包庇手下,无法无天。”

    “我将上告,你,卫佰,威慑八方,敛没真理,万马齐喑。”

    “我将上告,你,卫佰,纵容手下,无军纪可言,坐视不管,坐山观虎斗!”

    管阔原封不动地把那三句话砸了过去。

    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是卫佰的纵容手下,坐山观虎斗,今天的一切都不会这么麻烦,也不会发生这么多、这么大的事情。

    卫佰脸上的嘲讽意味更浓了。

    “请便,你可以试试看,有没有用。”

    他看到,管阔不知道嘟哝了一声什么,然后迈步离开了。

    他们挤开人潮,朝着中军帐处而去,对于这里的人来说,一切都告了一个段落,但是于左惊以及管阔而言,或许一切都只是一个开始。

    直到看不到了管阔的身影,卫佰才略微变了脸色,同样嘟哝了一句道:“MD,这个疯狂的傻子该不会和我来真的吧?他要是跟晋王殿下说我这么多的不是,就算殿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够我喝一壶的了……”

    “看看看,看什么看!?”卫佰在低头嘟哝了片刻之后,突兀的一声大吼打破了那种平静的特殊氛围,虽然现在并不是在紧张的战争时期,但是他的话还是有那么一种军令色彩。

    人群“哗”地一声散开了,现在大家可以尽情地乐呵,但是发生了这些事情,他们在卫佰的面前成群结队的,并不是一个很理智的动作,现在,该玩什么就玩什么去,但是偏偏不能够触动卫佰的逆鳞。

    卫佰的那一声吼很短,然后他特别潇洒地跟着计光管阔左惊大豆的背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了解他的人都很清楚:谁要是敢惹他,绝对会死得特别难看。

    ……

    ……

    天边,是云烟,云烟过来,是波澜起伏的大地,再近一些,是密密麻麻的军帐,还有军营里面数也数不清的人。

    行走在这片土地上,直到现在,管阔都找不到几分熟悉的感觉,有的只是依旧的震撼与违和——这一片广袤无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