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与骑郎将身份相差太多的跳梁小丑一般的形象,他演绎得特别开心。

    但是空气之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呼啸。

    他叫嚣的话语戛然而止,同时眼皮猛地一跳,危险的感觉笼罩住了他的身。

    他“铿锵”一声拔出刀来,同时身体突兀地朝着侧边一避。

    “当!”

    火星四射,一支箭羽横空出现,与精致的唐刀碰撞出一大片的炫灿。

    他的耳根处,出现一道血线,越来越深、越来越深,鲜血逐渐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红了一片。

    他握住佩刀的手稍微有点颤抖,嘴唇也在一瞬间便开始变得干涩,脸色也渐渐转向苍白。

    太险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骑郎将卫佰,实力不凡,如果不是因为射箭的人距离很远,那么他这一次很有可能会殒命。

    大概更多的是得意忘形大意了的缘故。

    他看向远方的南吴军队。

    那名射箭的戴着铁面具的甲士已经后退几步,隐在了统帅身后的人潮之中,很难再将他寻找出来。

    但是卫佰还是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有那么一双可怕的眸子,正在冷冷地盯着自己,让他遍身寒意。

    他情不自禁地闭紧了嘴巴,不敢再胡乱说话,而后策马在原地踱步了几下,于定南军统帅严厉的目光下,缓缓归到了阵列之中。

    不管怎么说,不管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有多么令人不齿、他多么像一个跳梁小丑,他都是一名骑郎将,要是这么一名骑郎将真的轻轻松松被人在阵前射杀,可并不是一件好看的事情。

    相比于卫佰对对面的羞辱,那种羞辱的色彩会更大。

    鼓声开始激荡。

    在定南军处、在南吴军队中。

    各地的府兵已经接近,南吴军队没有退路,他们会凶狠地攻击过来,于是,定南军也就会毫不畏惧地抓紧时间与对方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