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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阔受到暗杀的消息不胫而走,而陛下的怒火,也就像是突然地倾泄。

    各府公子千金们的行为,本来就获得了长安百姓们的不满,因为管阔是管清和之子的原因,让他们对那一件事情的态度有些古怪,但是对各府的不满依旧强烈存在着。

    可是他们对管阔的敌视倒是被冲淡了不少。

    而管阔被暗杀身受重伤的消息传出来后,渐渐有人愤怒了。

    不管怎么说,不管管阔的身份到底是怎样的,最起码现在管阔没有做任何对不起长安的事情,尽管从前也没有做过,再加上昨夜发生的事情,直接就让他们倾向了管阔一边。

    陛下震怒、下旨,这一切几乎也是在同时发生。

    把各府公子千金们下了大狱,虽然是因为陛下恨铁不成钢,但是到底还是有点下不去手的,他没有让老鹰给他们戴任何的刑具,就是关几天,算是仁至义尽,可是长安各府却铤而走险如此挑衅他的皇威!!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是出大事情了。

    龙之逆鳞,不可触。

    外面大雪依旧纷飞,虽然寒冷,但是雪景却是极美。

    如同往常一样,茶楼里面聚集了不少喝茶赏雪的书生。

    那些书生大多数都是穷酸少年,就算家境不错,也是郁郁不得志,由此,吟诗作对、琴棋书画,还有赏雪、赏花、赏美人成为了他们日常生活中可以冲淡现实的爱好。

    大雪覆盖下的长安,各处银白,精致的建筑物在灰暗的天光之下,却显得分外妖娆。

    在以往,茶楼里面必定是一片意气风发的舞文弄墨,甚至还会有稀罕他们才华的一些长安名美人的舞姿,但是今日,这些部都没有。

    出现的是一片愤愤不平的声音,分外高亢。

    年轻人都心比天高,嫉恶如仇,尤其是这些郁郁不得志的年轻人,因为他们一无所有,于是也就不怕失去,甚至都不怕死,他们还没有品尝到利欲的味道,于是也就对那些利欲熏心之徒们分外看不起。

    “雷兄,这一次,我的观点和从前完就不同,在那些时候,管阔被下大狱,我们拍手称快,现在想来,实在是无的放矢、空穴来风,我们就应该抛开从前管府的事情,因为管府已经不存在了。从那方面来讲,和那些狼子野心之徒作对比,我觉得管阔反而是受害者!”

    “管阔本身不谈,”那名雷姓书生很明显是一位虽然不得志但是心高气傲的人,整个人腰杆挺得笔直,头也昂起来,摆出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这一次,那群人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搞暗杀,简直就是骇人听闻,没有把我们北唐的王法放在心上,我估计,那里面,有些人本来就是管邢典的,知法犯法,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人,最最下贱了!”

    “那样的人处在那样的位子上,让真正想干一番事业的年轻人难于登天,长此以往,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情!”又一名书生冒了出来,那名书生很明显想施展手脚好多年了,可能梦中自己都成为了人人称赞的大官,但是醒来却一无所有,于是愤愤不平,非常的不满。他可能很想说如此一来,北唐危矣,但是尽管他们很不怕死,也不会说出这么不吉利还会让陛下不高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