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山无一枪刺死一名羽林,看着越来越近的那个人,神色淡然,甚至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但是管阔却从他的神情之中看懂了所有的意思——你走,林雕我会帮你拦着。

    “小心。”他略微有些担忧地道,从铁山无的身旁一冲而过。

    铁山无衣衫染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管阔却已经看不到了。

    无用可雷高林等最后的五六人紧靠着铁山无,杀得艰难,这将会是一场撕心裂肺的战斗。

    但是他们没有任何的怨言,他们和管阔是生死兄弟,同时也对李显岳肝脑涂地,李千容有难,就是拼了命,他们也会去保护,谁也不能够阻止。

    不久之后,林雕果然踏空而来,一枪往下劈去。

    铁山无挺枪而前,脚步铿锵,同时又有些潇洒,像是身上的伤势不曾存在过。

    “我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杀子之仇不共戴天,管阔他跑不了,既然你现在挡在我的前面,那么我就先杀了你,然后再杀死管阔。”林雕的双目冰寒。

    “你们林府害死我们这么多兄弟,林海林荣只是一点利息,你来了,或许可以尝试一下再杀死你,让林府完偿还了吧。”铁山无淡淡一笑,眼神里面有着一股别样的风情,他就像是在调戏一位姑娘。

    “哼!”林雕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是不是不自量力,你试过才知道。”铁山无的神情依旧淡漠,还是那么不在乎。

    虽然非常担心铁山无面对林雕的危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同时又有一种安定的心理油然而生——只要有铁山无在,便可以定定心心地带着李千容杀出去,不要多想背后的事情。

    那是信任和关心夹杂,或许友情就是这样的。

    越过了林雕,虽然敌人众多,但是压力减小,柳亦年带来的国公府侍卫还有王独等将军带来的人分担了不少。

    管阔的秦杀擦过几道人影的喉咙,终于是冲到了柳亦年他们的面前。

    “你受伤了没?”他看到柳亦年策马靠近,关切地问道。

    “嘿!”柳亦年满不在乎地一笑:“凭我的本事,怎么可能受伤?”

    “倒是你,”他说道,“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实力不济啊!”

    那是他下意识的调侃,但是说完之后又意识到不符合时宜,干咳了一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的伤势打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