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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的祖父身份,还有关家大人物身份,在他的面前形同虚设。

    李惜芸在来这里之前,已经清楚了管阔和金关二府的关系,在当时可能会有一点惊讶,而今却不了。

    所以她的神情非常平静,看起来古井无波。

    她就这样默声不响地看着那些闹剧的发生,恍惚之间化作了一个真正的局外人。

    她很想多为管阔分担一些什么,因为自从离开北唐以后,她很确定这个男人是唯一和自己真正有些关系的人物了,可是暂时,她觉得还是让对方自己处理的好,因为那是管阔的家事,而自己和管阔究竟算不算已经成亲,也直到现在都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姿态?”关直霄冷笑一声,强大的威慑力几乎化为有形的实体一样压了上去,“你这个孽障,在我的面前,你觉得我应该采取怎样的姿态?”

    “孽障?”管阔仰起头来,笑意更浓了,紧接着又将目光落到了对方的脸上,“你有什么资格这么称呼我?”

    “因为你……”关直霄体内散发出来的威势更甚了,他眯起了眼眸,里面寒光闪烁,但是却没有说出第四个字。

    因为你是我的孙子,我是长辈,所以我可以称呼你为孽障?

    这句话说出来,他会觉得自己的老脸挂不住。

    首先,他不会承认管阔是他的孙子,其次,他也明白管阔不可能承认是自己的孙子。

    但是他的怒意却像是消散了一些,大概是他想要维持自己的威势。

    他的身体往后靠了靠,看起来像是略微轻松了一些。

    “孽障的存在,便意味着他是孽障,有疑问吗?”

    “你这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在胡搅蛮缠。”管阔说道。

    如果自己束手就擒,或者被对方绑着羞辱,对方还用这样蛮不讲理的姿态对自己说出这么一句话,或许会显得足够牛,可是自己的腰畔还跨着秦杀,自己的实力已经恢复了八成,就算是关家不计后果地对着自己出手,自己也绝对会让对方付出惨重的代价,在这样局势并不明朗的前提之下,关直霄这么说话,很明显很幼稚并且自欺欺人。

    关直霄并不想继续和他争辩一些东西,那样子会让他脸上无光。

    于是他转而说道:“清和是我的儿子,他是一个孽障。”

    当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他从来都是显得暴躁的脸上居然显出几丝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