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除了那些暗中的仿佛永远都不会现身的目光以外,便只剩下了吴皇、管阔、李惜芸、李千容四位。

    长远的沉默、安静。

    时间缓缓流淌。

    渐渐的,吴皇无情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安静:

    “他走了。”

    关直霄不过来了,金忧在又走了,现在,只剩下南吴的陛下,和北唐的三个人,不,管阔到底算是南吴人还是北唐人,也已经谁都说不清了。

    “陛下是有些话,只想和我们说吗?”管阔问道。

    “其实和别的一些人说也无所谓,只是不想和忧在说。”吴皇回答道。

    “是有关让金关二府还有张家,以及其他势力对付他的事情吗?”李惜芸的笑容令人惊艳,同时又意味莫名。

    她虽然身在南吴,也不再是什么有点权势的北唐广乐公主殿下,可是她还是知道很多事情,也非常聪慧。

    对于北唐南吴的一些人对待自己的一些事情,她是很反感的,对于北唐南吴的一些人对待管阔的一些事情,她同样很反感。所以即使是南吴不可一世的皇帝陛下,她也想要质问几下、问个明白。

    “你知道的挺多,小丫头。”吴皇神情淡漠地看着她。

    李惜芸不予回答。

    管阔没有说话。

    吴皇看向管阔,看得出来管阔眼神之中的询问是存在的。

    管阔的确很不明白,既然下旨召见自己,又为什么要通缉自己,让张家、关家、金家还有其他的各个势力和自己斗个你死我活的,这真的对于一代帝王来说很有趣吗?

    有趣这么一个词,在不可一世的吴皇陛下心中,肯定是不存在的,他的很多看起来无厘头的行为,必定是有着深刻的含义的。

    “刚才金忧在没有说,”吴皇的声音依旧缓慢、沉重,并且无情,“你们也没有说,也或者是你们第一次见到朕,并不清楚今天以前的朕是怎样的。”

    管阔很迅速地瞄了吴皇一眼。

    “想说就说吧。”吴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