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不予回复,但苏绵忍不了。

    她见不得自己的朋友被如此恶言相待,不由得蹙眉质问,“时锦若真是恶人,那天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能把你直接拎去派出所。”

    “可时间过了这么久,她有嗎?相反,她一直在劝你。”

    “方才我们来得路上,她还在征求我的意见,跟时伯伯打电话,让他晚点儿过来,做了这么多,无非是在等你迷途知返,你不明白嗎?”

    听着这些话,时锦坐在一旁,红了眼眶。

    苏绵很生气,气得想抽时钥两巴掌,给她抽醒,“她也是堂堂时家小姐,和你平起平坐,为你做了这么多,就算你不承认她的好,也不能对她……”

    苏绵话未说完,被时钥斥声打断,她瞪着一双眼,好似要吃人:

    “你闭嘴!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替她说话!”

    闻言,苏绵拧眉。

    若非亲眼所见,她真不相信,眼前这人,竟是时钥,跟以往见到的她,天渊之别。

    现在的她,像个神经错乱的疯子,不分是非好歹。

    时钥喘着粗气,伸直手臂,翘出食指,指着时锦,咬牙切齿,“你!”

    接着,又转移方向,指向苏绵,“还有你!”

    “我早就该明白,你们是一伙儿的!”

    “尤其是你,苏绵!”

    她手腕抖动,似是气到极致,猛地向前一步,阴翳的眸像是淬了利刃,磨牙凿齿,句句恶语:

    “你这个贱人,你勾引九爷,抢走了他,还在我面前装无辜,小小年纪,你要不要脸!他是你能肖想的人嗎!”

    闻言,苏绵蹙眉,不予回复。

    她在心里默念:淡定,不与疯子论长短。

    “苏绵,你很开心吧?九爷对你这么好,眼里只有你,你怎么可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