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分,顾容坐在床头柜前,点着一盏烛光照着镜子仔细梳开发绺。想起今日一个两个都在打马虎眼心中还是忿忿。

    清露,那可不是用治肚子痛的东西。一般清露都是灵冲症、走火入魔的情况下,为了平稳相冲的灵脉所用。虽说在清宁并不少见,可也需要在清晨时分,沾有露珠之时摘下才有功效。

    莫然羽用了他,代表竹七T内的灵力相冲。可是竹七并非习武之人,灵力本就不多波动。林玉群身为南坝有名的郎中,怎会看不出来?

    与郎中的往来,密室里的纪录,南坝的屍人……这些事情究竟有何关系?後来朱浩塞甚至请了自己平日御用的林郎中,也不合常理。

    睡前,顾容看着竹七,伸手去拨开少年的头发,碰上他的额头。竹七躺在床上还紧皱着眉头,可以说是b刚喝下清露的状况更差。

    顾容正要收回手,竹七似有感知,迷迷糊糊地说了话。

    「姐姐……。」竟然还呜咽哭起来,「爹、娘,回家。」

    看着他,顾容心里一紧,伸手握住他的手。

    竹七的爹爹打猎不幸身亡,母亲心病又只留下了他和姐姐相依为命。为了养活弟弟,姐姐好不容易找到朱府的一件差事,可之後却一去再也没有回来。

    所有人的回应,对着一个孩子都是—「你太麻烦了,所以你姊姊跑了。」

    「会回来的。」顾容靠着他的手,明知他听不见,却仍喃喃。内心的回忆也不断涌上心头,「竹七呀,我跟你一样,我也好想要他们回来……。」

    突然,窗外闪过几道黑影。顾容迅速捻下火光,在竹七身边佯作熟睡。可黑影却进了到屋内,似乎对於顾容在这里有点吓到,不过还是再手上打了个暗号,将两人双双用绑了起来。

    怎麽一回事?顾容看着自己被带出了朱府,来到不远处的一个空地上,进到像是被遗弃良久的小屋。他被五花大绑,随便都在地下室,而竹七却被放到中央的石台上。

    偌大的地下室里,火光摇曳,躺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个人从另外一边的们进来。虽然那人带着半面罩,顾容却看得出来,那就是後来朱浩塞又请的郎中—林玉群。

    原来不是朱浩塞身上有病,而是林玉群和朱浩塞难道联合谋划什麽?

    林玉群往地下室的中央石台走去,他的身後跟着一个人,那人一进来便大声嚷嚷着,一听便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我就不明白了,大费周章地抓那个nV的来有什麽用?」朱浩塞cHa着手,一来就是不断地抱怨,林玉群也不生气,一边检查竹七的身T,一边回:「您的名声本就不好,若是被她发现什麽,南坝您就不用待了。」

    「不是说药就要成了?等今天晚上试验成功了我还需要呆在这里?」朱浩塞绕着台子,看着林玉群绑住台上人的手脚强制的往竹七的嘴里灌药。林玉群冷漠地看着台上人痛苦的cH0U搐。

    朱大爷瞥了他一眼,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你自己有老婆了,我就讨一个玩玩不行?」

    「你说谁让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