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事?”司空杰停下脚步冷眼看着他道。

    “三日后,我在市殡仪馆为我的员工还有我的兄弟举办一个告别仪式,我希望你们司空家上下必须全部到场,披麻戴孝前去吊唁。”

    肖舜语气平淡如水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司空杰短暂怔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哑然失笑道:“你说什么?我父亲尸骨未寒,却让我司空家来给你的员工吊唁?是你疯了还是你觉得我们疯了?”

    “来不来你自己掂量,这是你们司空家最后一次机会。”肖舜背过身淡淡说道。

    “荒唐至极!”司空杰轻喝一声,愤然而去。

    肖舜的脸色犹如四周的光线一样黯淡。

    “荒唐吗?”他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荒唐的是我竟然又给了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压根就不该有的机会。”

    ……

    肖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中间去了趟殡仪馆,在门口站了好一阵,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些家属们。

    “公司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电话也不接。”

    一进家门,刘云香就迫不及待过来忧心忡忡的问道,姚建国坐在沙发上也投来询问的目光,看来姚岑并未跟他们说什么。

    事实上,姚岑跟朱雀两人回来后就一直待在房间,连晚饭都没吃,任凭刘云香如何询问她都不愿意回答,越是这样刘云香跟姚建国就越是担心。

    肖舜强颜欢笑的说了句:“没事,很快就会解决的。”

    之后就上楼去了,留下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尽是无奈。

    姚岑眼睛红肿,面如死灰的靠在床头,刚刚经历过一场劫后余生,让她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人生第一次见到那么惊悚血腥的场面,第一次那么接近死亡,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久久无法平复。

    朱雀是一个一直都生活在血与火之中的人,要比姚岑冷静的多,她一脸木然,像尊木雕一样坐在床边。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姚岑原本无神的双眸陡然亮了起来,连拖鞋都没顾得上穿便跳下床去,快步朝门口走去。

    这脚步声三年多来她从未像现在这么期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