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倒是干脆,两脚一软,跪倒在地,可怜兮兮道:“拜见师祖、师叔与各位师兄……”

    象垓坐在树下的一块石头上,脸上带着阴沉不定的笑容:“这不是玄天门的阿胜吗,一别多日,是否与同门重逢,为何流落至此,方才又为何匆匆离去呢?”

    一旁的中年男子则是满脸的厌恶,哼道:“哼,元天门弟子,竟如此不堪!”

    阿胜知道是阿三在丢人,回头瞪了一眼,转而又躬下身子,小心翼翼道:“此前与师叔分手之后,便忙于疗伤,为此耽搁了几日,方才情形不明,故而回避……”

    “我是问你,有没有见到你的同门?”

    象垓有些不耐烦,脸色一沉:“还有那个叫作无咎的小辈,他去了何处?”

    阿胜沉吟道:“这个……这个……”

    “师叔,何不道出实情?”

    阿三依然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样子,却埋怨他的师叔不讲实话,讨好卖乖的嘴脸很是龌蹉。

    阿胜心里恼怒,很想学着某人给他一巴掌。事关安危,岂能胡说八道呢!

    “回禀师祖!此番星云宗虽然人多势众,奈何部洲地方太大,走失的弟子不计其数,于是泰信长老,冯宗长老,命师叔疗伤之余,召集失散的同门。而无咎师兄,则随同万吉长老,在数百里外另行寻觅,以便及时接应!”

    阿三说的煞有其事,又抬头道:“师叔,是不是如此?”

    阿胜微微一怔,急忙点头。

    象垓稍作迟疑,看向巴牛,笑了笑,彼此神色玩味。他竟不再追究,摆了摆手道:“呵呵,既然同为星云宗弟子,你两个小辈,暂归我玄武谷管辖,且歇息一二,稍后随行听命!”

    阿三趁机爬起来,连连拱手称是。

    阿胜始料不及,只得唯唯诺诺,又冲着在场的众人拱手致意,这才没可奈何的走了过去。

    师侄俩在林间找了块地方,就地歇息。

    阿三自以为躲过一劫,很是轻松得意,坐下之后,犹自瞪着大眼东张西望。

    阿胜却是神色焦虑。

    所谓的随行听命,也就是变相的恫吓与裹挟。奈何形势逼人,一时无从选择。而象垓带人在此,有何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