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丈之外,站着一对老者,一个脸色红润,一个神情阴霾,正是远道而来的两位灵霞山的长老。

    妙闵一边打量着四周的情形,一边传音道:“据黄元山的弟子禀报,那小子在剑冢之内无恶不作,呵呵,尚不知他有无得逞……”

    他的笑容一如既往,却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随即又摇头感慨道:“只当他逃出灵霞山,活下来已属不易,谁料他又四处流窜,不仅得罪了紫定山与岳华山,如今又在黄元山惹下偌大的祸端。啧啧,他是要与整个神洲仙门为敌啊!”

    “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妙山依旧是沉着脸,显得很不耐烦。也难怪他心绪不佳,其中大有缘由。先是横穿南陵,过有熊,走始州,眼下又来到青丘国的黄元山。辗转十数万里,耗时大半年,只为寻找那个无咎。而如今总算有了着落,却又叫人惴惴不安……

    “呵呵,我只是怕那小子的神剑便宜了旁人!”

    妙闵笑了笑,话语轻松。

    “哼,你我相交多年,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

    妙山哼了声,讥讽道:“你在意的并非神剑,而是那小子背后的高人。他在短短的几年间,便成为仙道高手,并四处找寻神剑,而不惜与各大仙门为敌。其中的原因只有一个,妙祁师兄还活着……”

    妙闵的笑脸一僵,反问道:“师兄活着又怎样?”

    “还能怎样?找你报仇!”

    “呵呵,真是笑话!师兄与我无仇无怨,何来报仇之说?”

    “你心里清楚……”

    “呵呵,你万里迢迢追到此处,无非想要找到师兄的下落,再借机除掉他而以绝后患,又何必将我牵扯进来……”

    “是非曲直,终有水落石出那日!”

    “哦,拭目以待!”

    两人话不投机,没说几句便争执起来,索性再不吭声,各自默默想着心事。

    在这对师兄弟的百余丈外,另有三人遥遥相对。

    其中一位银须长眉的老者,正是岳华山的门主,项成子。满脸戾气的老者,乃是紫定山的紫全。五官端正且神态谦和的中年人,则是石头城的岳玄。

    项成子手拈长须,神态威严:“岳玄,你为了项家而四处奔波,已足够辛苦,老夫心里有数!而你一个世家子弟,还是远离仙门纷争为好。眼下大战在即,你不妨先行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