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春花皱皱眉头,出声道:“广山,无咎早有吩咐,今日启程,难道你没有听见?”

    自从获知无咎的名讳,她便将对方当作无咎。至于先生,尊称而已。

    广山抱起酒坛晃了晃,滴酒不剩,空酒坛子被他顺手扔在礁石上,“喀嚓”摔得粉碎。他拍了拍手,大眼珠子一瞪:“直呼先生的名讳,乃大不敬。再敢放肆,莫怪我兄弟翻脸!”

    韦春花忍耐不住,叱道:“放肆!老身乃是他的老姐姐……”

    广山却毫不领情:“兄弟们眼里,只有先生,没有甚么老身,也没有甚么老姐姐!”

    韦春花颇为恼怒,不肯示弱,两手卡腰,气汹汹道:“咦,当老身怕你不成?老身倒是要看看,你如何翻脸!”

    而她话音未落,十二个汉子已不约而同停下吃喝,并慢慢起身,莫名的杀气顿时在小岛上弥漫开来。

    韦柏见状不妙,后退躲避。

    韦合吓得脸色大变,急忙摆手:“哎呀,使不得……”

    韦春花却一反常态,面露微笑:“方才恕我冒昧,诸位莫要介怀!如此看来,无先生在诸位的心目中,地位尊崇,不知他在族中又该如何称呼呀?”

    “先生乃我月族……”

    “闭嘴!”

    颜理刚要出声,便被广山打断,那汉子顿时醒悟,自责道:“哎呦,那老婆子狡诈,待我打她几拳……”

    汉子粗莽,急了打人。

    “哼,我老婆子不经打,啰嗦两句罢了,诸位何必动怒呢!”韦春花哼了声,又摆了摆手:“既然诸位只听无先生的吩咐,且罢——”她转身走开,扬声又道:“无咎,无先生,你的银甲卫真是厉害,要打老身呢……”

    而不远处的那个山洞,依然封闭着洞口,任凭争吵,毫无动静。

    韦春花无奈之下,只得环绕小岛踱起步子。韦柏与韦合也不敢招惹那群汉子,随后跟了过去。

    而广山仍在教训颜理——

    “先生交代,难道被你吃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若再胡说八道,且由我打你几拳!”

    “那老婆子也算是先生的属下,怎想如此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