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采子与沐天元,则是冷眼旁观。

    某人总是喜欢阴阳怪气,着实应该遭到应有的教训。

    仲权与章元子却怕难以收场,小声提醒——

    “北山道友,退一步海阔天空……”

    “赔礼道歉便是……”

    无咎非但没有赔礼道歉,反而端坐如旧,针锋相对道:“丰前辈不听劝阻,执意前往骊山城,试图摆脱玉真人,与玉神界暗行苟且。怎奈事与愿违,恼怒之下血洗了骊山城。如今唯恐罪行败露,便欲杀人灭口?”

    “一派胡言!”

    丰亨子的心思被一言道破,虽然又羞又怒,却又忍不住辩解道:“我不过是想要探听虚实,岂容你栽赃嫁祸?而若非你再三催逼,我又何至于大发雷霆?”

    “我让你施展神通,冲出重围,没让你杀人啊。想那贡丽姑娘,多么的美貌动人,竟被你老人家辣手摧花。还有城中的老幼,也多半惨死在废墟之下。你乃得道高人,怎能如此的残暴呢?”

    “此事纯属无奈,故而不能外传。你却与我作对,敌我不分,是何居心……”

    “骊山城的修士,并未死绝。你以为不提此事,便没人知晓你我的来历?非也!在玉神界看来,原界家族均为贼人。更何况你毁了骊山城,你我早已成为了玉神界的生死仇敌。”

    “我原界修者,怎会成为贼人?”

    “嘿!”

    无咎站起身来,一甩衣摆,面带讥笑,带着调侃的口吻道:“不管你是谁,又如何委屈,说你是贼人,便是贼人,除非你引颈就戮,自戕谢罪……”

    “不!”

    丰亨子坚决摆手,愤慨道:“丰某,绝不任人宰割!”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担心呢?”

    无咎反问道,又说——

    “玉神界修士的狡诈无情,为你我亲眼目睹。骊山城之行,非但不能隐瞒,反而要告知原界同道,方能避免重蹈覆辙。此外,宣礼之死,罪不在你,而在骊山城的贡家。你丰前辈却要杀我灭口,岂不是过于荒唐了?”

    他言辞分明,且合情合理,使得丰亨子颇为受用,连连点头,却又急忙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