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误入仙途,并无修仙的觉悟。待报仇之后,还是设法寻找我的紫烟去吧!只要活得踏实就好,自然随性又有何妨呢!

    无咎想到此处,身上闪过一层微弱的黄色光芒。他走了几步,伸出左手往前探去。牛皮帐篷稍稍凹下,全无缝隙。他蹙眉忖思,身上的光芒稍稍变化,黄青闪动,接着又青黑交替。其手臂突然透过帐篷,乍见好似少了一截。他咧嘴微笑,抬脚踏去,转眼之间,人已透过帐篷到了外边。

    如今懂得五种遁法,却无一精通,而相互借鉴,倒也不无蹊径。嗯,别小看了一层牛皮,穿过去有大学问呢!

    无咎暗暗自得,抬脚走向另外一座帐篷。人到门前,轻咳一声。少顷,他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此处乃是祁散人的营帐,地方不大,却也兽皮铺地,干净舒适。而此间的主人却是端坐地上,翻眼道:“你在帐内饮酒作乐,何故扰我清净?”

    无咎没有答话,走到近前便要坐下。

    祁散人连连挥手,很不耐烦。

    无咎只得转身走开,躲到了角落里,回头看了一眼,这才老老实实盘膝而坐,嘴里抱怨:“如此待客之道,很没道理……”

    祁散人吹起了胡子,教训道:“非师非徒,非亲非故,炼器之时,岂容旁观?法不传外的道理,你是懂还是不懂?”

    “求你炼把剑而已,何至于如此小气?仙法神通传承才好,门户之见要不得。哎哎、老道勿怒……

    无咎有求于人,不免低三下四,争执几句,忙举手认输。谁让自己想要观摩炼器呢,而祈老道却是不情不愿。再三恳求之后,他老人家这才勉强答应。罢了,啥也不说了。

    祁散人哼了一声,抄起双袖而仿佛入定。

    帐篷内一老一少前后坐着,皆不出声。却一个低眉合目,一个神色好奇。

    事先约定今日炼器,为何不动手呢?

    无咎心有疑惑,又不便催促,抬手挠着下巴颏,忍不住出声:“老道啊,前日你仅是传音两句,便让仓卫带来的那个修士心怀畏惧。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愧为高人也!”

    祁散人或许不想理会,却又耐不住奉承话,微微一笑,不无得意道:“那人不过羽士六层的修为,迟迟难有长进,我劝他少沾女色,不然十年内必将精血枯竭而身陨道消!他被一言道破隐疾,又岂敢放肆……”

    “嘿嘿,你老道又在危言耸听!”

    “哼,你来此作甚?”

    “看你炼器呀……”

    “还不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