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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穴中,还是老样子。四周闪烁的玉光,依旧在散发着幽幽的清寒。

    当间的那根石柱下,坐着一道青衣人影,再不顾屁股的冰凉,只管紧紧抓着短剑不撒手。须臾,他长舒了口气,怔怔的双眼中总算是恢复了几分神采。

    适才刹那,凶险再次降临。所幸及时抓回短剑,那源源不绝的可怕力道才终于放过自己。若非如此,生死难料!

    浅而易见,是短剑在牵引、并吸纳着石柱的力道,这才帮着自己躲过一劫!宝贝啊,你总是那么的平庸,且不起眼,却又每每力挽狂澜!

    无咎紧紧抓着短剑而默默怔然。少顷,他将短剑贴身插入怀中,缓缓离手,不再异常,心神稍缓,慢慢站起身来。

    石柱四周的地面,颇为平坦。从乳石滴下的水,在洞穴中积成半尺深,像是一汪浅浅的玉泉,偶尔有滴答的水声敲碎幽静,再涟漪荡去,有着远离尘嚣的别样生动。

    水中还有几块凸起的玉石,高低不一,并与洞顶的钟乳上下相对,彼此间莹白生辉,滴水相连,自成景观。而身后的石柱,便如玉波堆砌,层浪叠叠;又似凝脂恒然,寒气扑面,令人惊奇之余望而生畏!

    无咎环顾四周,悄悄挪动脚步。身子虽然还有些虚脱乏力,至少行动无碍。

    如此说来,本人可以离开此处了?

    无咎抬头看向七八丈外的洞口,再次缓缓往前迈出一步。依然无恙,只是体内似乎多了一种莫名的牵连,叫人无从摆脱,而又感受莫名。他伸手摸向腰间的短剑,回头看向那诡异石柱。

    是了,自己依然没有摆脱束缚。那力道应该是透过自己的四肢百骸,再源源不断涌入短剑。

    惨了个哉的,首当其冲之下,必然有所殃及啊!千万别给伤着、病着,本人已是多灾多难,实在消受不起!

    无咎弄清了原委,苦着脸撇撇嘴,接着迈开脚步,便要走向来时的坑道。

    便于此时,一道熟悉的人影适时出现。那家伙也是青衣,却与自己所穿的粗布迥异,人家是轻纱长衫,彰显身份的不同。

    “哼!无咎,你死定了!”

    木申去而复返,人在洞口站定,幸灾乐祸般地啐了一口,苍白的脸上带着冷笑:“此处竟然是处废弃的灵矿,呵呵……”而他笑声未落,不禁神色狐疑。

    无咎见到木申,并不意外,两手一摊,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头。他虽不说话,却已不言自喻。我活得好好的,难道你眼瞎了不成!

    那家伙坏着呢,又岂肯善罢甘休!或许他已从几个管事处问清了缘由,他这才带着必胜的把握跑了回来,却又远远躲在洞口而不敢近前,应该是有所顾忌。他是要在此陪伴,还是要堵着洞口不让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