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蕴的手脚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小手握着门把手,一时忘记松开。

    后面的厉氏夫妇见到厉寒洲醒了,立马就奔了进去。

    厉夫人上上下下地打量起厉寒洲,长长地呼出口气:“粥粥,你没事了?”

    厉寒洲半敛的长睫轻轻一眨,再睁开时眼底冷漠的情绪尽数褪去,好似方才用那般陌生的眼眸看向乔蕴的人不过是一场梦。

    他捏了捏眉心,“我怎么了?”

    厉夫人解释道:“你晕倒了。”

    厉寒洲没说话,他看向站在门口傻愣住的人,嗓音轻柔中带着笑意:“小朋友,你在发什么呆?”

    “啊?”乔蕴眨眨眼,歪头看向厉寒洲,继而走到厉寒洲的面前,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紧抿的唇角才松开。

    还是熟悉的态度,熟悉的人,是她认识的厉寒洲。

    “怎么?”厉寒洲发现乔蕴的态度不对劲,他刚醒来脑子还有点沉,此刻的神情倦倦地有点提不起精神。

    如果在他面前的人是别人,他会冷漠无情的把她丢出去,让她别吵他。

    但面前的人是乔蕴,这让他有着无限的耐心。

    乔蕴摇摇头又立马点点头,接着嗓音轻轻的问:“你刚才……”

    话到一半又顿住了。

    因为她从厉寒洲的神色里看出来,他不记得刚才说过的话,这让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之前的猜测可能会成真。

    如果厉寒洲想起以前的事,那么现在的记忆就会被替换掉。

    就像小时候那样,虚假记忆覆盖住真实记忆。

    也许还会第二次忘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