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佑在卧房里来回踱步,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快步出了房间。

    她就住在虎城县衙的后院,鸠占鹊巢地住了正房。虎城县令还未娶亲,后院是由他一个小妾操持的,见了她只是远远地躲着,不知道是为了避险还是被虎城县令叮嘱了什么。

    司承佑不在乎到底是什么原因,她喊来一个下人,问道:“县令去哪儿了?”

    那下人畏畏缩缩地道:“回公子,县令一早出门,不知去哪儿了。”

    “今日可不是休沐之日!”

    “小的、小的不知……”

    看这下人茫然且恐惧的模样,司承佑只得将怒火憋在心里,对方只是个下人,她到底还是做不出拿下人出气的事情,以她的身份,拿下人出气,太跌份了。

    “罢了,去做你的事吧。”

    “是、是!”

    待那下人走出去几步,司承佑忽地又道:“等一下,县衙的马厩在哪儿?”

    那下人领着司承佑到了马厩,司承佑只打量了几眼就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些马只比驽马强上一点,别说是她父皇赐下的宝马,连锦衣卫的军马都不如。

    左右只是骑出城去代步,什么马又有什么所谓。

    司承佑翻车上马,勒着缰绳,对着那下人道:“等县令回来,告诉他我出城去寻连大小姐去了,回来再一一与他算账!”

    说完她用力地一扯缰绳,“驾!”直接从县衙奔马出府去了。

    那下人险些瘫在地上。

    虎城锦衣卫所的锦衣卫倾巢出动,街上随处可见穿着锦衣卫官服的在询问,或是搜查。百姓只要得知,得知是连大小姐遭了难,下落不明,都十分配合,可见连家在虎城的威望。

    因为在下雨,街上行人不多,司承佑也没心思再去找蓑衣,顶着雨一路到了城外,青山正和那锦衣卫千户刘上章说着什么,两人都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看不清面容。

    司承佑翻身下马,青山听见动静往这边看,看到司承佑顶着雨,头发都湿了,吓得亡魂皆冒,奔过来给她戴上自己的斗笠,又将蓑衣披到她身上。

    “那马是在哪儿看见的?”

    “城外不足五里的地方,是自己跑过来的。”青山道:“原是城外有户农家看见了这匹马,以为是野马,本想套了换钱,却发现马屁股上有伤,还有锦衣卫的烙印,就送到锦衣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