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不已,难过得要死,却在一阵窒息中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只感觉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再之后,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

    傍晚,西苑。

    鹊儿湿着衣裙,任由平日里手下的几个忠心耿耿的婆子丫头劝说着,也不肯先回房去换衣服,只默默垂着眼泪,乌发散乱,柔弱不经风的跪在赵明枝门口。

    她流着泪,红着眼,湿着衣裙,倔强地抿着嘴唇。

    初冬的寒风打着旋儿从她身边吹过,令那两片不薄不厚的嘴唇苍白如纸,任谁看了都要心生几分怜惜。

    平日里,侯府没有女主子,后宅各房各院儿的丫头们皆奉鹊儿马首是瞻。

    也默认了鹊儿将来会嫁给世子的身份。

    谁曾想,世子时隔几年之后,竟会从江南娶一个夫人回来呢。

    今日,怕是新夫人要给鹊儿立规矩了。

    丫头们守在外头,噤若寒蝉,也不敢轻易往西苑里头去打听,唯有几个荣安堂的婆子悄摸着在西苑门口看了好一会儿好戏才折身回荣安堂去报信。

    鹊儿落水,口称是自己不小心掉进了水中,不怪夫人。

    偏偏有一干丫头婆子在一旁作证,是新夫人推的她。

    “奴婢们看得清清楚楚,夫人与鹊儿姑娘在桥上争执,不过片刻功夫,夫人便将鹊儿姑娘推水下去了!”

    “胡说!”

    霖儿咬了咬唇,想要反驳,可她离自家小姐最近,从她的角度看去,也是自家小姐推了鹊儿。

    她心里自然觉得小姐做得好。

    梗着脖子与那些婆子们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