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箬点头笑了笑,“死不了。”抬起头,却是扫了一眼徐蓁蓁身后的卢月龄,后者有些不自在地低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这几日在奉安殿,她们二人打照面的时候不少,可卢月龄,却好似有意无意地避着她,今日,若不是徐蓁蓁硬拉着,她怕也是不会过来吧!否则,也不会这般不自在了。

    趋利避害、登高踩底,这便是人性。何况,卢月龄嫁了人,多要以夫家的意思为准,裴锦箬不怎么怪她,只是,却忍不住有些失望罢了。

    气氛有些沉凝,徐蓁蓁最是那忍不得的性子,见状,一手拉了一个,便是硬将两人拉到了僻静处,劈头就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都是好姐妹,有什么不能说出来吗?憋在心里,你猜我猜的,有意思吗?”

    看破不点破,这个在徐蓁蓁这儿可行不通。

    只裴锦箬和卢月龄都有些尴尬罢了,对望一眼,裴锦箬先忍不住了,“蓁蓁,你别……”

    “没关系,我想了几日,这样憋着也不是法子,你我姐妹一场,有什么话,我还不如直接问你。”卢月龄反倒道。

    这个倒是让裴锦箬有些意外,难道她不是因着燕崇出了事儿,所以跟其他人一般,看她不起了?毕竟,夫荣妻贵,自古如是。

    卢月龄深吸一口气,这才道,“锦箬,我且问你,你和我家殿下,是否有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裴锦箬一愣,萧綦……于她而言,连个陌生人且不如,她早已忘了,前世时,怎么就鬼迷心窍恋上了这么一个人?而今生,她确定与萧綦没有半分交集,尤其是与燕崇成婚之后,她自认没有任何可供他人闲言碎语之处,因而实在不知卢月龄这一问由何而来。

    虽是如此,裴锦箬不知怎的,却是想起了几乎被遗忘了的某段记忆。

    那回在御花园遇上萧綦时,他那句好似意有所指的话。

    那些,除了她自己,原不该有任何人知道。

    她早前也忐忑过一段时日,但后来因着不见萧綦有任何的异常,渐渐地,便也抛在脑后了。

    裴锦箬心口一紧,面上却还端着沉静。

    卢月龄似觉得有些难以启齿,默了默,才又道,“你们可知道我们府上那位周侧妃?”

    周侧妃?裴锦箬和徐蓁蓁对望一眼,自然是知道的,不就是太后娘娘那位娘家的侄孙女吗?

    “因着太后娘娘骤然薨逝,周侧妃伤心过度,竟是一病不起,就在昨日,人已是没了。”卢月龄语调淡淡,裴锦箬和徐蓁蓁却是听得心惊不已。

    这个时候病死……萧綦这般迫不及待吗?不!他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而刚才,还有卢月龄问了她与萧綦有什么关系作铺垫……

    裴锦箬神色微凛,抬眼望向卢月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