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蓁蓁迎上前来道,“你去的还真久,怎么衣裳也换了?出什么事儿了?”见着她的衣裙换了,她不由皱眉关切道。

    “没事儿。”裴锦箬摇了摇头,不愿多说。

    徐蓁蓁也没有追问,转而说起别的,语调有些不屑。“你方才没在,没有瞧见那个北狄公主,穿了一身咱们大梁的衣裙,大红的颜色,跟你的很像,花枝招展的,怕别人瞧不出她的心思似的。”

    裴锦箬却是皱起了眉心,“斛律真也来了?”问罢,才觉得自己真是蠢,今日的宫宴之所以举办,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着北狄使团,斛律真自然是来了。

    这会儿,四处逡巡,却没有瞧见,她不由眉心皱得更紧,心下亦是不安,“这会儿人呢?”

    “刚才还在呢,这会儿也不知去哪儿了,谁知道呢!”徐蓁蓁跟着四下望了望,却并不怎么在意。

    裴锦箬却实在不安得很,总觉得,要出事。

    她犹豫了片刻,想着让人去提醒燕崇一声,谁知,还不及动作,却见着大拨禁军不知从何处涌来,转眼便将御花园团团围了起来。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四下里,女眷们都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禁声,三三两两挨站在一起。

    卢月龄和徐蓁蓁亦是不约而同站到了裴锦箬身边,徐蓁蓁忍不住,低声问道。

    这般阵势,自然是出事了,只怕,事情还不小。

    裴锦箬的手心,转眼便是汗湿,面色微微有些发白,却还勉力维持着平静。

    郑皇后与几个内外命妇在水榭之中说话,听得了动静,匆匆出来,那禁军中带头的将官快步上前,向郑皇后和诸位娘娘请了安,便被郑皇后叫到了边上轻声问话。

    没一会儿,郑皇后便是脸色大变,抬手挥退了那禁军将官,便是转头与皇贵妃耳语了一句。

    皇贵妃上前,笑着对众人道,“诸位不用担心,出了点儿事儿,禁军也只是依例行事,大家不必拘束,只需安心待着便是,该吃吃,该玩玩儿……”

    话是这么说,可被禁军围着,就好比头上悬着一把刀,将落不落,若真能吃得下,玩儿得了,那就真是心大了。

    可还真有那心大的,比如徐蓁蓁了。

    “管它什么事儿,左右跟我们无关。这天儿热得人心烦,方才宫人刚上了紫苏饮,咱们过去喝点儿解暑。”

    听完皇贵妃那席话,她便是立刻响应道。

    谁知,回过头,却是吓了一跳,“锦箬,你这是怎么了?热得太厉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