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是怎么了?”

    苏锦站在人群外,看着‌眼前的盛况,一时没搞清楚状况。

    她身旁,大牛笑着‌说:“东家还不知道吧,自从咱们的告示贴出后,不少人明里暗里来打探过,想要来面试。”

    苏锦恍然大悟,原来是来应聘的。

    也难怪,芙蓉镇地界广,住户也就多,男人尚且能寻到生计,多数女人家却只能做些针线活贴补家用,累不说,还挣不着‌几个钱。

    前两日酒楼的告示一惊贴出,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的,一夜之间传遍整座小镇,不少人都想来试一试。

    酒楼门口,苏锦早前就寻好的账房先生正在登记“放号”。

    “哎哎哎,你这小孩儿这么回事儿?有十岁了吗?”

    “大爷真是对不住,您这年纪太大了,咱不收。”

    “我滴个亲娘诶,大姐你这肚子得有八个月了吧,快别添乱了!”

    ……

    苏锦站在不远处,抽了抽嘴角:“你这是从哪儿找来的账房先生啊,嘴皮子这么利索,不说书真是屈才了。”

    账房先生名叫侯玉,年纪不大,尚未娶亲,是个平平无奇的数学小天才,算账比什么都快,没想到嘴皮子也这么快。

    两人站着‌看了一会儿,大牛走上前,从人群中开辟出一条道,容苏锦通过,周围见状,纷纷避让开来。

    早就听闻这酒楼的东家是位丧了新夫的小娘子,但真亲眼看见后,才不免感叹一句,这莫不是城中哪位大户人家的后院主母吧?

    托系统的福,尽管苏锦每天都在田间地头玩泥巴,但不仅没晒黑,皮肤反而更胜从前了,再把那身粗布麻衣的衣裳一换,很是有当家老板娘的风范。

    “诶?这不是西街卖凉粉的小娘子吗?”有人认出了苏锦。

    自从西街的凉粉火了之后,芙蓉镇就掀起了一阵凉粉热,尤其是苏锦的老客户们,一日不吃总觉得少了什么,但别家的又不对味。好在现在天气渐渐凉了下来,念想也少了,却没料到苏锦转眼竟办起了酒楼!

    有人附和说:“我家娘子可是馋了那凉粉好些日子,小老板,这往后还有得卖吗?”

    “你瞧这酒楼如此气派,卖了你能吃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