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既白原来也不是不细心,虽然少爷是真的少爷脾气,可细心细致程度远超过裴向骊,用其他朋友的话说,裴向骊长了张贤良的脸,却是个傻逼,大少爷嚣张飞扬,相处下来,却颇有几分老妈子风范。

    当然,能让周既白愿意管闲事儿的,只有裴向骊一个。

    大少爷说话不好听,帮人做了事儿,还要骂人家一句没用,裴向骊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越骂我我越浪。

    可几年不见,周既白突然变成这种细心的不求回报的默默关怀,反而让裴向骊觉得有点不自在。

    饭菜吃不惯这点小事儿,一个大男人还不能将就一下了,还兴师动众的在外面特意买了送来,实在是,吃的不□□心

    裴向骊不是有话憋着不说的人,晚上周既白的房间来了稀客。

    周既白一边调着空调的温度,一边儿问裴向骊什么事儿?

    裴向骊总结了一下语言,发表了一下自己对专门定点投喂这件事儿的内心真实看法,以及旁敲侧击的询问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周既白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周既白认真专注的听完了裴向骊的话,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可眼睛里面一点笑意也没有,甚至带点儿冷冰冰的意味。

    “觉得奇怪?”

    裴向骊点点头。

    “你明天吃饭前,先来见我一面儿。”周既白带着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神情盯着裴向骊。

    裴向骊:???

    “我他么先骂你两句,你是不是就能吃的安心一点儿了?”

    周大少爷,有求必应,老田螺了

    裴向骊不明白话题为什么歪向了不明所以的方向,甚至按照自己刚才表达的心理活动,自己甚至提不出反驳的方案

    谈话无疾而终,甚至彼此都觉得憋屈,就是指现在的情形了。

    第二天中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刘全,还是照例打包好饭菜,送到剧组来,亲自盯着裴向骊吃了大半碗的米饭。

    裴向骊刚放下筷子,保姆车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刚下戏的周既白站在门口,和抬头的裴向骊两个人目光撞了个正着。

    一瞬间,周大少爷那张还没卸妆,星眉剑目还带着些灰土的脸上,又浮现出来戏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