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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妄将笔放下,神色少见的严肃:“九皇子穆王,我一个疯子同胞弟弟,尽快抓回来,这个人不能放在外面。”

    迟应挑眉:“疯子?多疯?”

    “心理扭曲的虐待狂,这些年不知道被他杀了多少人。”

    “……”迟应也严肃了,立刻开始吩咐着找人。

    这放在现代,可不就是杀人犯越狱了,而且还是一个疯了的杀人犯,指不定闹出什么事。

    迟应忙不迭招呼着侍从,交代完太监杨新,又重新坐到桌案前,开始质问沈妄:“所以这么个后患无穷的东西,你怎么没杀了?”

    沈妄颇为无奈地说:“这是我那多事父皇立的规矩,一人继位,其他皇子只要不做出例如谋反之类的出格之事,就不能处死。”

    ……这是什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规矩。

    迟应第一次感受到何为“身份背景”带来的好处,他身为平民老百姓,一时不知该评价什么,便转移话题跟沈妄聊了些有的没的,再把那仿佛永远批不完的奏折挨个敷衍了个遍,等到好不容易闲下来,迟应突然觉得不大对劲。

    从周围人对自己的态度就能看出,沈妄估计做太子的时候就颇有目空一切的欠揍气质,而且嚣张完了还真有那本事让自己肆意横行,就这么一个唯恐朝堂不乱的混账东西,真能老老实实遵循他已故亲爹定的脑残规矩?

    不过沈妄既然不想说,迟应也没那心思自讨没趣去问,他今儿的数学卷子还差两题没做——毛笔用的着实不习惯,草稿能直接打一大片。

    两边的季节月份一样,现在已经是九月底入秋,夜晚的风掺了几丝凉意,吹翻了桌案上打着数学草稿的纸张。迟应懒洋洋把写过的草稿收起来,将铜镜挪了个位置,刚拿出一张新的纸。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破窗而入。

    窗户被人不轻不重的推开,本微弱的风直接猛然灌进来,将蜡烛吹灭,一道黑影印在地上。

    这动静和上次遇刺简直像了个十有八.九,迟应被压轴题卡的正心躁,突遭险境,第一反应不是被吓到,而是被烦到。

    这到底是什么狗屁皇宫,怎么刺客到这的频率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然而他绷着神经转过头,就着月光看清刺客的模样,居然略有些令他错愕。

    这刺客压根没有半点刺客的样子,没蒙面也没蒙头,反倒是一身颇为华贵的暗红色广袖长袍,不过不大合身,像是临时不知道从哪个富家公子身上强抢下来的。

    其人神色悠闲,仿佛只是逛街后闲着无聊,凑巧来了兴致翻了个窗。若不是这人袖口处绑了一层纱布,隐约能看到些光亮,大概是藏了刀,不然迟应都快以为这人是要来找他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