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眼桌上的薯片,晃了晃,煞有介事的说:奇怪,薯片怎么也少了,都受潮了还吃,难不成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毛病治好了?

    我:……

    而后他又去了厨房,半路停了下来,蹲下,手摸了下地板,说:哦,刚还有人喝了饮料,洒了,还行,这回好歹知道擦了,就是和以前一样,马马虎虎的连个地也擦不干净。

    我:……

    最后他打开冰箱:哦,不是饮料,喝的是牛奶,草莓味的。

    我:……

    小鬼捂着眼睛不忍直视,说:你还是赶紧招了吧。

    一百零二。

    我咬咬牙,这货真是一如既往的欠打。

    我现在就是一副骨头架子,既不能吃也不能喝,为了过过瘾都试一下,结果都是从嘴里进直接穿过骨头落了地,牛奶可不是得洒一地。

    宿逾这货绝对是故意的。

    偏偏他还不肯停,给自己倒了杯草莓牛奶,慢慢悠悠走到窗边正对着我的椅子上坐下,又不看我,假模假式的看着窗外,说:某人回来了,偏偏跟个害羞的大姑娘似的不肯让别人知道。你说这人有没有意思?要是说在乎呢,偏偏不承认自己回来了,要说什么都不在乎呢,他又偷我东西做什么?

    小鬼诧异的看我:你偷他啥了?

    我翻了个白眼不想说话。

    宿逾这大尾巴狼悠闲的翘着二郎腿,慢慢悠悠的喝了口牛奶,而后终于看向我,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不急不缓的说:这位并没有回来的朋友,请问,我盒子里的那只女戒呢?

    一百零三。

    小鬼看我的眼神更加惊诧,竖起拇指,第三次说:哥们牛逼。

    宿逾没听到回答,也不着急:那对戒指邮寄过来寄错了样式。我今天出门本想着顺路去换,谁知道一打开发现,那对一直好好摆在我床头的戒指,男款的还在,女戒却没了影子。你说这不是出了鬼了吗?

    说完又好整以暇的“哦”了一声,说:好像确实是出了鬼了,还是只气性挺大的鬼,大半夜溜进我卧室拿枕头把我砸晕的那种。

    我心说: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