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

    宿逾一言不发的转身,去找药箱处理了。

    我默默的摸了摸我圆润的头盖骨,十分不好意思。

    宿逾回来的时候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他走过来捶了我脑袋一下,然后说今天晚上河边有烟火,问我想不想去看。

    我微微一愣,而后点了点头。

    一百二十五。

    傍晚的时候我又换上了我那一套家伙事,假发帽子墨镜手套,全副武装。宿逾看着我笑的那叫一个欢快,我都能想出来这狗逼脑子里在想什么,掐着腰愤怒的朝他一呲牙,他一挑眉,两只手一抬,把口罩扣在我脸上,严丝合缝。

    然后这狗逼笑的更欢快了。

    一百二十六。

    今天是我去世的第七天。

    我想了很久这关键的一天应该做些什么,机缘巧合碰上烟火,刚好是最合适的选择。

    因为我俩第一次约会就是看烟火,也算首尾呼应,有始有终。

    只是我还没想好怎么和宿逾说,离开还是不离开,甚至我自己都还没拿定主意。

    出门之后我这一身行头自然又成为了街上的焦点,不过因为旁边的那位宿姓帅哥太过坦然,街上的人就把我当成了行为艺术,也不好一直盯着看。于是我俩就像曾经无数的那样,沿着河边往前走,一路上走走停停,偶尔在路边摊驻足,偶尔穿过热闹的人群,像是一对最普通的情侣一样,在一个普通的夜晚散着普通的步,等待一场普通的烟火。

    有人和宿逾打招呼的时候,我正盯着路边的铁板鱿鱼流口水。

    宿逾转回头,看见两个熟人。这俩人是我们共同的朋友,以前没少一起喝酒扯淡,曾经还扬言等我和宿逾结婚的时候要冲在闹洞房第一线来着,几天没见,倍感亲切。

    我咧嘴就想笑,奈何发不出来声,只能干杵在那。这俩人像看怪物似的看我,又不敢太明目张胆,看了两眼就转到了宿逾身上。

    宿逾:你俩来看烟火?

    朋友A叹口气:……看什么烟火啊,那谁不是刚走么,今天这是第六天还是第七天的,哪有心思看这玩意。

    朋友B:确实,这几天心里难受的要命,哪有心思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