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大团结铺满桌面,孙氏的手抖了抖,碗险些掉下来。

    看到碗里深黄色蛋液,就想放桌子上。一看桌子上全是钱,扯开林宁宁,把碗放他坐的凳子上,结结巴巴问道,“你你,哪来这么多钱?”

    同样被钱吓愣住的林宁宁回过神就问,“大姐的工资?”

    林和平点一下头,“我这两年的工资,还花了一点,身上又留一点,这是整整一千。娘,你和爹天天养鸡养猪养鹅,农闲的时候还走十几里路赶海,省吃俭用存了十年有没有存这么多?”

    孙氏张了张口,想说有这么多,可她是在农村,吃的都是地里见的,不用花钱买。穿的,三年才舍得做一件粗布衣裳。

    她闺女在城里,想吃根蒜苗都要拿钱买,还能存这么多钱。孙氏满腹反驳的话,愣是一个字说不出来。

    林宁宁不禁说:“我还想再上一年不上了,去大哥厂里打工呢。”

    闻言林和平又不禁庆幸她回来的及时,“你才几岁?打什么工!”瞪他一眼,把钱收起来,起身递给她娘。

    孙氏下意识躲闪,“你你这是干啥?”

    “收着,留着给他们交学费。”林和平看一眼林宁宁,随即朝厨房里看去,“爹,平安和安宁过几天回来,你就让他们把工作辞了吧。”

    林老汉面露犹豫,“辞了还考不上,再想进去就难了。”

    林宁宁咧嘴笑了,“姐你真好。姐,你不去首都就更好了。”

    当初林和平跟段其智去首都,不满十岁的林宁宁险些哭断气。

    孙氏当时很担心林和平心软说不去了。

    现在听林宁宁旧事重提,孙氏又忍不住担心,“不去首都,在家守着你,你打算给你姐多少钱?”

    林宁宁忍不住送他娘一记白眼,“我就这么一说,又不是真不让姐去。瞧你急的。”

    孙氏指着他,“我是你娘,你心里咋想的,能瞒得了我?我跟你说,这事想都不要想。”转向林和平,“别惯着他。十六岁了,再过几年都好娶媳妇了。”

    林和平想说话,一张嘴打个哈欠。

    孙氏顿时顾不上数落儿女,“宁宁,给你姐铺床,我去看看面汤。”

    林和平自打重生回来就没睡好过,加上坐一天一夜车,身体早已疲惫到极限。能和家里人叨叨这么久,全靠想多看看家里人的那股劲撑着。